南海紫竹林中梵音阵阵,片片落英缤纷。
这时候惠岸行者急匆匆的走来了,“菩萨,那张青帝去了苦水镇!”
观音微微皱眉。
“苦水镇!他去那里了?”她开口问道。“那两个道士虽然是苦水镇的,但去那里能有什么线索?”
“他去苦水镇是为了前往极夜之地。”惠岸恭敬的答道。“他用自己的血给卵妖续命,猪刚鬣为了报答他,告诉他去极夜之地试试机缘。”
“可前往极夜之地的路很多,他为何要去苦水镇呢?”观音皱眉推演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头绪。
“那两个道士已经转世五次。当年我甚至都没有出面,只是变成妖精,故意泄露给流沙河有一条快化蛟的妖精。
我…”惠岸行者有些担忧的说道。
闻言观音摇摇头说道,“没有破绽!”
“万一…”惠岸行者问道。“这些日子张青帝去了流沙河,也去了福陵山。”
“那极夜之地荒芜如苦海,能有什么机缘!”观音喃喃自语问道。
“菩萨!那张青帝万一找到线索呢?”惠岸开始分析。“他的那柄小幡,已经自成一界,那器灵女鬼比十殿阎罗还利害,她万一能找出破绽呢?
那卷帘的取经人身份已定,若是更改…”
“你打算如何?”观音直接打断他问道。
领导这么问那就是将这件事交给你了,你要是办的好,那是领导指挥有方。
若是办的不好,那是你自作主张。
“我去一趟苦水镇,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惠岸行者还是很不放心。
因为张青帝做出过太多让大家出乎意料的事情。
不管是击杀金翅大鹏鸟,还是在北俱泸州毁了李靖的玲珑塔,还是这次镇压阿傩。
所以即使观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张青帝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也好。”观音最后只说了两个字。
闻言惠岸行者便消失不见。
他真的很着急!
镇海罗汉顶着一脑袋的血印,正在给张青帝造船。
“你一个镇海罗汉不会造船,如何对得起你的名号。”张青帝那儒雅随和的问候传来。
“张青帝,我堂堂佛门罗汉,汝安敢如此的羞辱我!”镇海罗汉一边造船一边怒道。
“数数自己脑袋上的血印子,你就知道为什么我敢羞辱你了。”张青帝嘲讽道。
闻言镇海罗汉气呼呼的抡锤。
说实话他也就是觉得张青帝要让自己造船,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不然他可不敢如此与这凶神说话。
其实这镇海罗汉很是好奇,这家伙的本事如何弄不来一艘船啊。
这家伙说自己无法瞬移过这片海,这种说辞谁能信。而且这张青帝似乎不是真的在等自己造船,更像是在等人!
镇海罗汉故意放慢速度,他倒要看看张青帝到底在等谁,等弄清楚了他的阴谋诡计,自己再想办法逃命。
张青帝如何看不出这家伙的心思,不过张青帝也没有拆穿,因为他确实在等人!
“镇海罗汉,这苦水镇里有两个道士,你知道吗?”张青帝突然开口问道。
“我堂堂镇海罗汉,岂会认得什么道士。”镇海罗汉做好龙骨后说道。
张青帝撇撇嘴,“那就给老子造好船,不然你也别镇海了,老子拿你去填海!”
听张青帝这么说镇海罗汉低头继续。
惠岸有观音赐他的法宝,他藏在暗处隐匿了身体。
刚才张青帝突然问起了那两个道士,将他吓出了一身冷()
汗。这家伙果然是找到了什么!
惠岸也能看出来,张青帝在等人!
这让他更加的患得患失。
观音菩萨许诺,只要这次取经成功,他少不得一个罗汉之位。
所以他也格外在意这取经之事。
于是惠岸耐心的等着,他看到此地的土地拿着一个篮子走向了张青帝。
这时候张青帝拿出了一张帷幕。
瞬间后惠岸什么就看不到、听不到了。
那土地能知道些什么?
难道当时自己找那道士的时候露出了破绽,被这土地知晓了?
其实这惠岸就是做贼心虚。
过了一阵张青帝撤去了帷幕。
那土地贼头贼脑的回自己土地庙了。
这时候张青帝还是留着原地,监督着镇海罗汉造船。
惠岸发现镇海罗汉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不由得感叹张青帝那件帷幕的玄妙。
惠岸犹豫了一阵,他直接去找那土地了。
他打算先去问问那土地与张青帝到底说了什么。
等惠岸消失后,张青帝冲着他消失的位置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土地庙里,那土地正哼着小曲。
惠岸犹豫了一下,便成了个小沙弥的模样。
“土地!此地发生了何事?”他不愿上来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为何这里的僧兵都死了?韦陀菩萨让我来问问。”
掌管此地的正是韦陀菩萨。
那土地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惠岸自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道。
“你刚刚去找张青帝说了什么?”惠岸便直接询问。
那土地愣了一下,眼神顿时有些闪烁。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一些造船的事情。”
“胡说八道!”惠岸喝道。
这土地老儿竟然敢欺骗自己。
“说!他是不是问你那两个道士!”惠岸也真是急了。
他对这土地老儿动了杀机!
“佛爷扰命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你是找死!”惠岸伸手一把就扼住了土地老儿的脖子。“说不说!”
“说!”土地立刻开始求饶。
惠岸打算问清楚后,再决定如何补救,但这土地老儿是死定了。
“他问十几年前这苦水镇上有没有两个道士。”
“你如何说的?”惠岸问道。
“我说有!而且当年惠岸行者告诉他们两个,流沙河里有条快化形的泥鳅,他有颗龙珠。”土地老儿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狰狞的笑意。
“放屁!当年我是变成别人模样的!我没有显露真身!”惠岸行者一把捏住了土地的咽喉。“你诈我!”
“不!我早知道就是你杀了他,只不过我没有本事报仇,张青帝告诉我,他有办法将你引来,让我给老泥鳅报仇的。
那家伙嘴毒心恶,但说话确是算数的。”那土地竟然是卷帘变得。
惠岸没有发现,这土地庙被张青帝用帷幕护起来了。
“卷帘!你如何能从流沙河出来!”惠岸难以置信的问道。
老和尚出手了。
此时流沙河里也有个卷帘,正在受飞剑穿胸。
那个卷帘是真的。
但眼前的卷帘是颗石头变得,不过这石头变得卷帘身上依附着真卷帘的一魂一魄。
三魂七魄本是一体,若是要剥离会十分痛苦的。但卷帘为了给老泥鳅报仇,忍受了这无比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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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嘴毒心狠!”张青帝怒骂道。“你这秃顶的玩意!”
惠岸突然发现自己真蠢!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被算计了。
如果他能稳住,不来此地。
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但人心就是如此,越是在意越会患得患失。
越是患得患失,那就容易出错!
惠岸手中出现一根浑铁棒,直接与卷帘战了起来。
张青帝没有出手的意思,谁让这家伙说自己心恶嘴毒呢。卷帘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惠岸则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