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斯利侯爵接过信拆开,又取出密码本对照一番,忽而兴奋地转身对一旁的船长挥手示意:“请立刻带我去见阿克顿上校。啊哈,自从法国发生暴乱之后,我们的运气就好起来了。”
那信上说,一名叫做阿里·本吉乌尔的奥斯曼军官在的黎波里频繁与反对其帕夏的人见面,似乎是有发动政变的迹象。
信末又提到,本吉乌尔等人的准备似乎还不够充分,但非常值得关注。
韦尔斯利侯爵快步进入二层的军官()
舱室,向舰队指挥官阿克顿上校道:“请立刻升帆,我们要去的黎波里了。”
的黎波里在突尼斯的东侧,是个仅有五六十万人口的小国,之前一直奉行向奥斯曼称臣,政治和贸易上却亲近法国的政策。
如果能通过政变改变其政治取向,那么配合自己的摩洛哥-阿尔及尔战略,就能形成对突尼斯的东西夹击之势。
而那个阿里·本吉乌尔是个奥斯曼军官,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将奥斯曼拖入这趟浑水中。就算无法将法国人从突尼斯赶走,也能极大改变地中海一带的贸易格局!
很快,英国舰队起航向直布罗陀海峡驶去。从那里进入地中海之后,行驶十来天就能抵达的黎波里。
韦尔斯利侯爵看向远处的天际线,忽而露出微笑,自语道:“在两翼受到压力的同时,为什么不在突尼斯也做些什么呢?
“比如,法国人编造的那个‘罗马同源"的谎言,或许应该帮突尼斯人澄清一下了。”
……
巴黎高等法院。
沙特尔公爵要求解除对奥尔良公爵财产的所有查封,并由自己全额继承其遗产案,正式开庭审理。
与之前那些审理暴乱分子的案件不同,这件事关法国顶级贵族的案子只允许极少数身份尊贵者旁听,且禁止任何记者入内。
在一系列例行的开庭流程之后,作为公诉人的丹东检察官肃立一旁,冷眼看着沙特尔公爵的律师团队。
一名五十多岁,脸上满是赘肉的律师率先站上了发言的小阳台。
他先是将奥尔良公爵父子尊崇的地位不厌其烦地详细介绍一遍,又引述相关的贵族继承法令,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要求法庭将沙特尔公爵应得的合法财产归于他的名下。
“请公诉人陈述。”迪波尔看向了丹东道。按照王太子殿下的示意,作为高等法院院长的他将亲自负责这场庭审。
丹东几步跳上了发言的平台,高声道:“对于沙特尔公爵的继承权,我没有任何意见。当然,我要提醒诸位法官,奥尔良公爵不久前刚被判定了叛国罪。”
迪波尔见他就这么返回了椅子上,不禁大为吃惊——王太子的意思应该不是让沙特尔公爵拿走这笔遗产啊,丹东这是在干什么?!
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审判程序,在公诉方“不抵抗”的情况下,法庭很快就做出了“由沙特尔公爵全额继承奥尔良公爵遗产”的判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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