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是段大人……”
“你是均州府
尹?”
“是,下官金方善见过段大人……”
段景曜摆了摆手,示意人都跟着他走。
江望月也迷迷糊糊地起身跟着众人走。
等离着医馆有了些距离,再大声说话都不会吵到医馆里的人后,段景曜才停了步子。
他掏出了皇城司提举的令牌。
金方善早就知道了段景曜的身份,现下见了令牌,更是连忙行礼。
“下官见过段大人,此番楚大人受伤,是下官的失职……”
段景曜打断了金方善:“均州府衙所有人,即刻起听我指挥,金大人可有异议?”
“没没有!任大人调遣!”金方善怕段景曜怪罪,又补充说着,“事发后,下官已命人封锁全城,只进不出。”
“当时是何情形?”
“当时我和楚大人江望月,刚从银庄出来,刚说了两句话,就有弓箭射来……”
“箭从何向来?”
“约莫着是西南方向,应当是从二楼来的!”
“余富,带一队人去银庄附近搜查,尤其是银庄西南向带二楼的铺子,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另外再遣派府衙所有人手,挨家挨户地搜查,但凡非均州人士,全带到你面前问话!”
“是。”
“她中的毒是七香索,你知道该如何问话。”
“是!”余富大惊,既是七香索之毒,那刺客大抵是汴京口音,会功夫,使弓箭!
段景曜交代完了余富,又回头看向江望月。
他欲言又止。
楚昭云一直培养着江望月,他虽气江望月无能,
但也不想辜负了她许久以来的心力。
是以,对江望月,段景曜选择了沉默。
“金大人,案子继续查,别断了。”
“是!”
金方善答应得利索,可实际上他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好在段提举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并未因着楚昭云的受伤而迁怒于他!
见段景曜又回了医馆,金方善有些困惑:“望月,就你我二人,怎么查……”
江望月双眼无神地望着医馆门口:“希望楚大人平安无事……”
“……”金方善思索了片刻,重新开口,“望月,既然段大人还能顾得上抓刺客的事,楚大人一定没有性命之忧,你我二人还是要专心查案,难不成还要等着楚大人醒了再查案?”
江望月恍悟:“对!楚大人醒了也得休息,我们抓紧查案!”
金方善松了口气,幸好江望月脑子还算清醒。
只是这案子,要怎的接着查?
“等段大人找到刺客,那刺客大抵和杜家一案的凶手脱不了干系。对了,望月,七香索是何毒?”
江望月努力镇定下来:“七香索是皇城里的秘药,我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听说此毒的配方只流传在皇亲国戚之中。”
金方善刚有了查案的头绪,他想借着刺客的事顺藤摸瓜。
眼下听江望月这般说,他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如此说来,那刺客恐怕是为了别的事来的……”
“金大人说的是。”
“那还是再去寻寻和杜家交好之人
,或是和杜家打过交代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