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没有着急问卫善仪纵火案的事,而是问道:“你既然找我们来,定是有所求。”
“没错……”
“我们何时能够安全从地窖出去,你既然有所求,也不希
望我们来地窖的事被韩文知道吧?”
卫善仪点了点头,这位皇城司的段景曜,比他想象的聪明太多,“再有一刻钟,外面看守我的侍卫换班,届时只要你们动作够快,就可以避开他们离开。”
说着话,卫善仪体力不支,又坐回了床榻上。
“你帮韩文办纵火的事,定是他极其得力贴心的人,他为何将你囚禁在地窖里?”
“京兆府粮仓纵火一事,我擅自提前了些日子,韩文知道我有了异心又给他惹了麻烦,就把我关在了这里。”
“那你为何提前纵火?”
“我知道自己干的都是猪狗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我再也不想助纣为虐,奈何我妹妹在他手里。”说完,卫善仪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所以我想在韩文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引起骚乱,我本想借口自己记错了日子来脱身……”
“韩文可不是这般好糊弄的。”
“是……”卫善仪苦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韩文谨慎,他也是赌了一把,眼下见了段景曜和楚昭云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他这条命,本就半个身子都踏进了阎罗殿,只要能将妹妹救出去,就不枉他以身犯险筹谋一场!
“既然如此,韩文为何不杀了你?”
“我手里有韩文这几年的所有把柄,他不知道我把账本藏在了哪,他也在试我,试探我究竟有没有账本。”
“你为何要找我们?”
“实际上在京兆府的
时候了,我就决定要让你们卷入此事之中,除了你们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惩治韩文。”
“那你怎知今日我们在韩府?”
卫善仪早就做好了被段景曜盘问的准备,如实说道:“我妹妹求了韩文,每日傍晚能给我送些饭菜,我听她说韩林出了事,府上来了皇城司和衙门的一男一女,我便知道是你们。”
楚昭云眯了眯眼,眼下适应了地窖里的黑暗,借着闯进地窖里的一丝微弱的月光,她也能看清男子的轮廓了。
此人是足够坦诚,却也足够有心计。
问道:“所以,是你让你妹妹派人杀了白氏,为的就是引起府上的动乱,又让她引我们到此处。”
“我也不知凶手是白氏,只是让她找人射杀害了韩林的凶手。”
“射杀白氏的刺客是谁?”
“我也不知,等出去后你们问我妹妹吧……”卫善仪没有撒谎,他眼下也只能通过妹妹往外传几句话,再多的也办不到了,又说道:“我知道段大人在找韩文和宫中拦奏折那人之间的联系,不仅是此桩事,韩文所犯之罪,所有证据我都有。”
楚昭云和段景曜不再说话,卫善仪千方百计将他二人引到此处,会这般简单将所有证据拱手送上?
若是卫善仪无所求,又豁得出性命,在被韩文囚禁之前,他有一万个机会亲自将证据送去皇城司。
可是他没有。
果然下一息,就听见卫善仪说道:
“只要段大人和楚推
司帮我一个忙,我就将证据全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