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江见段景曜穿着
常服,以为他是休沐,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段景曜跟前,问道:“这是看见火光跑过来了?”
段景曜如实回答:“嗯,没想到竟是您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省的老夫去衙门报官了,你正好进来帮老夫看看是不是有人蓄意纵火,我这宅子建了几十年了从未走水。”
“好,和我一行的还有衙门的推司。”
“正好。”韩若江看向段景曜身侧之人,他和段景曜是旧识,段景曜也算是他的小辈,说话便随意了些,看见衙门的人,他还是正色说道:“劳烦推司进我府上看看。”
“下官楚昭云见过韩大人,韩大人客气了,是下官分内之事。”
韩若江捋了捋胡子,原来是个女娃娃扮了男装,不过能跟段景曜一起出行办案,定是个能人。
朝着楚昭云笑了笑,韩若江又面朝百姓们,笑着说道:“今日家中失火,叫各位街坊忧心了,实则是韩某对不住了。”
“韩大人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不懂得救火也不敢贸贸然跑进去,看军巡铺的人来了才放了心。”
“是啊韩大人,幸亏这火势不大!”
“哎呀,我说大家伙,咱们都散了吧,韩大人还得回家收拾屋子去呢!”
众人朝着韩若江拱了拱手,就各自归家去了。
楚昭云心中惊讶,她没想到韩若江和街坊邻居相处起来如此没有架子,他以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可百姓们方才看他的眼
神,有担忧,有尊敬,有八卦,可唯独没有疏离和害怕之类的神色。
说实话,从见到韩若江的第一眼,到眼下跟着他进韩府,楚昭云都对他印象极好。
又听韩若江说:“景曜啊,等一会儿你去看看失火的书房,今晚留下来吃饭,上次你来说了几句话匆匆就走了,这回你跟楚推司可得在府上吃饭!”
段景曜求之不得:“恭敬不如从命。”
楚昭云却在想,韩若江称段景曜为景曜,很亲切,可段景曜说过他和韩若江不熟。
如此一来,只能是因着他的身份?
或者说,身世。
有些事,因着朋友相处之间的分寸,她从来不问,可这不代表她不好奇。
正低头走着,楚昭云听到有人急匆匆跑过来的脚步声,她怕挡着路便往段景曜身后错了错。
来者还未跑到跟前,就慌慌张张开口说道:“父亲!父亲!三弟妹说今日三弟在家,兴许、兴许就在书房里!”
“什么?”韩若江心急地捂着胸口,一口气憋在了心口,脑子里一片空白,问道:“林儿在家?他可在那书房里?”
“父亲,那书房已经烧塌了,不知道三弟到底在不在……”
“快快快,快给我去找!”
“韩大人,我们也来帮忙。”段景曜说着话,跟楚昭云一起跟着来人往书房处跑。
韩若江在后头,捂着心口,扶着随从的胳膊也在跑。
楚昭云低声道:“大人,韩林不会真被烧死了吧?”
段景
曜同样心惊,才刚找到威胁韩林的法子,法子就失效了,不过眼下不管韩林情况如何,他们是能名正言顺留在韩府查案了。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