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关系多好,那也谈不上,左不过就是在一个书斋里学习罢了!”
还没等段景曜和楚昭云再问什么,许武清接着说道:“昨夜我被打晕的那一刻,我还以为我也会想章纮和苏令之那样死了,没想到我还活着,定是我娘在天上保佑我。”
“是我替你接了一针,和你娘无关。”
“不,你不懂,我十二岁就没了娘,我这一身聪明也是我娘给的,否则我怎么会在上舍读书?我年幼丧母,在许家苟且偷生到现在,大娘子以为我是个庶出就不能当状元?今日我不死,来年春闱我定是状元,这都是我娘在天之灵保佑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国子学之外,也有博学之人。”
许武清根本听不进楚昭云的话,接着说道:“等我金榜题名,我定要那老妇给我娘偿命!可惜就算杀了她,我娘也回不来了……就算这些年吃了那么多枣泥山药糕,也找不回儿时的味道……”
楚昭云敛着眉,斥道:“许武清,你若是手中有你家大娘子害你亲娘的证据,现在就去状告她,为亲娘讨回公道,就算你告御状也说得过去!何苦要等到金榜题名?若是你这辈子都榜上无名,你就不为你娘讨公道了?”
“咳。”段景曜轻咳了一声。
楚昭云这才回过神来,好端端地查案子,她竟然不知何时被许武清带偏了思路!
再看许武清,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
什么。
“许武清,正午过后有人在章纮茶盏里下了鹤顶红。”
“哦,原来如此。不是我,中午放堂大家伙一起去吃饭,中途我也未曾回来过,我也不是第一个回书斋的。”
“你说的这些,皇城司都会一一去查证。”
许武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盯着窗外,“能说的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被扣在这总好过回家。”
楚昭云和段景曜又接连问了许武清几个问题,他还是相同的答案,说到最后还是会扯到他那可怜亲娘和卑鄙嫡母大娘子身上。
“等查明案子你就能走了。”段景曜说完,示意楚昭云一起离开。
相比于伍遮把鬼神精怪挂在嘴边,许武清更显得神神叨叨,他似乎沉浸在自己脑中构建的生活里,虽然能回答旁人的问题,可属实听不见旁人说的话。
“大人,他这般情况,说话能有几分可信。”
段景曜低声同楚昭云说了几句,楚昭云有些惊讶,问道:“这样能行?也这样对苏令之吗?”
“看来这国子学也就一个伍遮能自己招认,其他人只靠问是问不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去问苏令之,然后就把他们都放了?”
“对,除了贺榕,都放了。”
“好。”楚昭云不知道段景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肯定又是什么野路子,她可得好好学着点!
两人来到苏令之跟前时,人还没醒,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苏令之睁开了
眼皮,倒是比想象的醒得还要早。
楚昭云看着苏令之,心情奇妙。
刚醒来过一片茫然的他还不知道,段景曜已经布下了陷阱,就等着他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