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宴席上和园子里都当心留意着,没想到让这两个浪荡登徒子钻了空子。她只要一想到她那大嫂嫂当时差点气得晕了过去,她就憋屈!
“你海家二表哥,已
经说了亲,他这是没瞧上那家才和白家姑娘勾搭上了。他们是故意在今日滋事,就仗着在秦府被人撞见了,白家要在秦府讨个公道,逼着你大舅母去海家说情!白家还扬言你大舅母不去就叫你外祖母去!真是无耻!”
楚淑云和楚昭云听得两眼发直。
她二人最多以为是年轻男子女子心生爱慕,情难自已才被人撞见。
谁知竟是为了逼迫秦家出面去成全他们。
“唉……”秦氏在宴席上一直憋着,眼下都是自己家人也不必憋着,便一声声地唉声叹气了起来。
楚昭云理了一遍事情发生的过程,心中有了计较。
“母亲,白家的人还在秦府?”
“还在呢!你大舅母说这件事不能把伯爵府也牵扯进来,硬是赶着我走!”
“母亲,或许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是何意?好孩子快同母亲讲,如何转圜?”
“白家让白时月在前头闹动静,只独独叫了大舅母去撞见他二人抱着,这说明白家和二表哥还要脸面,也兴许是不敢真饶了外祖母的寿宴,因此并未将此事闹大。”
“这是何意?”
“他们用计逼迫大舅母和秦家,就是拿准了秦家都是知书达理的体面人,可对这等坏心眼的人,何必讲理?叫我说,大舅母就当没看见这件事,问也不承认就是了。”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
楚昭云笑道:“母亲坦坦荡荡,自然不会想到这无赖的法
子,我也是办案遇见的无赖多了有了经验。面对无赖,同他讲理是对自己的伤害。”
“言之有理!只是……虽然拖到宴席散了才解决这件事,可已经发生了快两个时辰了,眼下改口说不承认,能行吗?”
“怎么不行?难不成咱们家还得出面去帮二表哥退亲了去娶白家姑娘?”楚昭云反问着。
“这……”秦氏听明白了楚昭云的话,面对这般无赖,还讲什么理?
秦氏急忙打开了车窗帘子,喊着翠芹赶紧回秦府传话。
“但愿还来得及……”秦氏想了想,又说:“明日一早,我得再来看看,昭儿你主意多,你同我一起来。”
楚淑云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大舅母能不能拉下脸面,明日我们一同来!”
秦氏和楚淑云殷切地看着楚昭云,但这并不会改变楚昭云的决定。
“母亲,我方才说的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我再来秦府也没什么用。况且明日,是我成了推司后上差的第一日。”
“唉!”秦氏懊恼,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你去上差,莫要管这些事了!”
她知道楚昭云说的在理,已经给了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再来又有什么用?
“昭儿,一会回了家你好好歇息,今日也累了。”
“嗯,多谢母亲。”她就知道,秦氏不会因为她明日不去秦府而生气。
明日是她成了汴京城推司的第一日,按时上差是很重要。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
——
她要查一查外祖父出事那段时间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