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转身看向晋王和静玄住持,说道:“我问完了,相信各位已经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韩言芷和静檀生了情,静檀不肯还俗,韩言芷不想再次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便选择极端的手法让静檀永永远远属于她一个人。
她又怕乐知为其师父报仇,所以一并杀了乐知。
乐知又怕韩言芷有朝一日污了静檀大师的名声,便准备了带毒的糕点。
此事,与相国寺其他僧人无关,也与被拘着的昨日来相国寺的香客们无关。
理明白了来龙去脉的晋王,生气地甩开了晋王妃的手。
“若不是你领静檀去王府,芷儿就不会死!”
晋王妃满脸是泪:“谁能想到静檀是个心脏的,我也是为了芷儿好啊!如何能怪我!”
话虽这么说着,但晋王妃心里后悔不已。
她也知道,若是不和相国寺有了牵连,芷儿或许郁郁寡欢,但总不至于丧了命。
一想到这,晋王妃猛地抬手指向静玄。
长长的指甲差点戳到静玄的眼睛。
“都是你!你身为住持,却让这样一个黑心的和尚成了大师,你这是诓骗世人,诓骗我!你赔我女儿!”
“阿弥陀佛,老衲有失察之
过,若是静檀来找老衲说要还俗,若是知道实情,老衲岂有不肯的道理?”
“我不管,你还我女儿,相国寺还我女儿!”
闻言,段景曜走到晋王跟前,他知道跟晋王妃无法说明白。
此时和相国寺其他僧人实在没有关系,怎可殃及相国寺。
但这道理对晋王来说没用。
段景曜只得从对晋王有震慑作用的方面劝道:“王爷也知道,相国寺是皇寺,而且此事是郡主和静檀两情相悦,若是真闹开了,不仅王爷世子受人诟病,这皇家的颜面也难保。”
晋王一愣,他是失去了女儿,可他和儿子还得继续往下走。
“王妃!先送芷儿回府吧!”说完,便拉着哭哭啼啼的晋王妃走了。
韩继抬腿之前,又对着段景曜说:“景曜兄长,这件事……”
“皇城司自会守口如瓶,衙门也定当如此,至于相国寺……”
邹推司感激地看了段景曜一眼。
静玄立刻接话:“这件事本就我和清河知晓,我二人也定会守口如瓶。”
清河用力点了点头,天知道他方才听明白这件事受到了多大的震惊。
他一向崇拜的静檀大师,竟然是这般人!
还有乐知师叔,他竟然敢杀人!
阿弥陀佛,他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相信寺中的师兄弟和师叔们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恐怖如斯!
韩继得了保证,便转身离去。
段景曜交代着余富,等晋王府的人走了再放了拘着的香客们。
又看向楚昭云:
“楚仵作在外等我片刻,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住持。”
“好。”
楚昭云和邹推司出了藏经楼。
邹推司不知楚昭云和段景曜认得,只以为段景曜还有关于验尸的事情要问楚昭云。
说道:“昭云,你是个好样的,等回完了段提点大人的话,你回家休息休息,下午叫着义庄所有仵作来衙门找我。”
“好,邹推司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