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怎么就死在相国寺了?谁是住持?”
闻言,静玄走上前来。
他本在僧房和邹推司静坐着,没有皇城司的允许他不会随意行走,是方才有察子让他来门口接人,他才来了。
眼下见到是郡主的家人来了,他心中难免内疚。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静檀乐知还有郡主,此三人的死定是有所关联。
出家人慈悲为怀,寺里却发生了命案。
他虽不知内情,可他是相国寺的住持。
终究难逃失察之过。
“阿弥陀佛,老衲是本寺住持静玄。”
“你这和尚,还不速速讲实话,为何要害我的芷儿!”晋王妃指着静玄的鼻子,恨不得戳死他。
“王妃息怒,郡主之死尚未查清。”
“不管谁害死了我的芷儿,你们都得给我赔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妃怎可妄言。”静玄被晋王妃的癫狂吓了一跳,又说:“有王法在,杀人者定会受到律法的惩戒。”
方才在马车上还和晋王妃争执的晋王,在外人
面前倒是和晋王妃一条心。
厉声道:“有王法在,也盖不住你相国寺助纣为虐包庇祸害的罪过!”
静玄的关门弟子忍不住了,辩驳道:“郡主或许是突发病症而亡,也或许是寺外人行凶,怎可殃及相国寺!”
韩继怒火中烧:“你算哪个!晋王府面前有你说话的份?”
晋王也正欲发火,余光看见寺内来了人,抬眼一看才看清来人。
“景曜!”
“王爷。”
“这到底怎么回事!芷儿真的死了?”
段景曜点了点头,说道:“皇城司赶到时,郡主已经没了气息。”
晋王妃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般,尖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韩继连忙扶住了母亲,用力掐着她的人中。
这还没进相国寺,母亲怎么就晕了过去!
晋王顾不上妻子,只盯着段景曜:“景曜,你一定要查清芷儿的死,她也算是你的表妹啊!”
“王爷放心,皇城司定全力以赴。”
听段景曜的语气,晋王心中不安,连忙说道:“景曜可还记得你少时,本王带你骑过马打过猎,也带你游过湖吃过鱼,芷儿也叫过你兄长的!”
段景曜垂了眸子。
兄长?大抵是他十一岁时见过韩言芷一面,得了一声兄长。
晋王所说不假,他少时跟着姐姐段婧来汴京,他认识当年还是皇子的当今陛下时,也就认识了当年还是皇子的晋王。
姐姐当皇后的那小半年,晋王是对他很好。
可这份好,不是冲他段景曜,
也不是冲姐姐段婧。
只因为“皇后”这个身份罢了。
姐姐身死,晋王便立刻又去奉承新皇后。
而今听晋王说这陈年交情,他只觉得心中悲凉。
只是这一切,都与今日的案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