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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满盘皆活(第1 / 2页)

第83章 满盘皆活

战场上箭矢乱飞,喊杀震天,若是初次入阵之人,免不了会因此被吓到,但胡戈早已学会如何无视凶险的战场。

他脑中思维下意识的暴走,想起第一次入阵时的经历,那个时候他哪怕是顶着视线限制与闷热空气,也不愿意掀开面甲,而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不戴头盔面对战场。

收回思绪,胡戈继续注视着战场,看着战线不断发生变动,也看着新的战略布置一点点形成,在胡戈等待的期间,战场上血流成河,每分钟都有人死去。

每当看到己方的士兵倒下,胡戈都会下意识感到内心抽了一下,想到了阵亡士兵的家人,无论经历多少战事,胡戈还是无法改变这种情绪。

曾经他不理解为什么很多身经百战的将军与士兵都不会回到他们征兵或出发的地方,因为那么多人死去了,就他回来了,他没法和人交代。

这一仗又死去了那么多忠诚的兄弟,他们本来应该在安达斯开始新的生活,获得应得的一切。

胡戈压下这情绪,继续观察战场,这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因为战场形式想要变动,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必须耐着性子等待。

每当处于这种境况中,胡戈总是会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击,那就是率军径直冲入敌阵厮杀,曾经他在河间地就是这般,那时他为这种刀尖上喋血而心惊胆战,却未想到这时居然产生怀恋。

又一波箭雨落在交战的双方士兵之中,不分敌我得让许多人倒下,而良好甲胄让那些付出财资之人获得了回报,箭矢都在上面弹开,至于没有的,那就只能说“命运已定”。

也是在此刻,胡戈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机会,战线终于在不断扭曲之中形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成拳。

潘托斯人乱了起来,绘制有四十星的船旗纷乱摇晃,此地虽然汇集着潘托斯的精锐,但是他们不是望海崖之战的残兵,就是被强征而来的部曲,在战斗中都是以无垢者为核心,失去了核心,士气与组织自然受到了毁灭性的影响。

胡戈没有犹豫,毫不犹豫的打出了第二锤,当号角再次被吹响,已经百无聊赖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雇佣骑士与自由骑手终于得以动了起来。

虽然战场上还有无垢者这种顽固的麻烦,但是既然潘托斯主力已溃,都是可以慢慢解决的。

潘托斯人的开始了后退,无垢者的统领者此时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马上吹响回防的号角,只可惜已经晚了,包围已经形成,而潘托斯军队也已经被击退了出去。

当这一幕终于完成时,胡戈如释重负的松开了手,他发现手心已经满是汗液,可见方才是多么紧张,刚刚他是在进行一场豪赌,万幸的是他赌赢了。

作为享誉自由贸易城邦百年的佣兵团,黄金团也被很多潘托斯人视为倚仗,视为胜利的旗帜,但是现在,这倚仗居然临阵脱逃。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胡戈都先下意识的询问自己,然后他看到身边之人的眼中都从震惊中浮现了喜色,胡戈意识到,他是赢了。

这些已经被战场的火热刺激得热血沸腾的野兽就像是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通过方才迂回战略所形成的短暂通道,对潘托斯人压了过去。

机械的无垢者没有意识到胡戈的战略,依然一股脑的往前方推进,潘托斯人倒是意识了过来,但是胡戈投入的兵力可不止那么一点,大量预备队前仆后继的冲了过去,强行隔开了两支军队。

而就在刚才,不知为何,许多紧随无垢者前进的潘托斯人步伐慢了下来,这就让脱节问题瞬间加强。

而在这时,发生了一件真正决定整场战局结果的事情,在所有人的不解与震惊之中,骷髅长矛旗帜下的黄金团,开始了撤退,本来撤退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但是他们对面是伯利希那家伙,他和黄金团很有默契。

胡戈就这样看着潘托斯人失去了主心骨,接下来就像是破开的沙袋一般,潘托斯人开始了疯狂的崩溃,没有人再愿意继续战斗,都丢下武器,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是这个时候!奴隶贩子终于前后脱节了!七神啊,我终于抓到这个机会。”胡戈大喊道,他感觉自己都要把舌头吐出来了,“哈伦,吹响号角,吹响号角,这个机会转瞬即逝,让卡纳提尔发动进攻,我们的机会到了!”

“继续吹号,让骑士们出击。”

“感谢七神。”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在黄金团后退时,维勒里昂亲王的所在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一阵纷乱之后,亲王的旗帜也开始了后撤。

哈伦·拉格特,胡戈的传令官立即把号角放在嘴边,接着用仿佛是要把肺给吹炸的气势将号角吹了起来,当洪亮的号角声响彻战场,中军立即有两支生力军冲了出来。

黑刃亲自冲在了最前方,他没有任何停留,一刻不停的往前面冲,根据胡戈对他的命令,他得把无垢者与潘托斯人分开。

他们并没有对无垢者顶上去,而是杀入了无垢者与潘托斯人之间的链接处,潘托斯人不像无垢者这种战争机器,其无法完美的链接阵线,所以卡纳提尔麾下的亡命徒们在短时间内就驱散了那里的潘托斯士兵。

“赢了?我们赢了!”

无垢者就像是一把利剑,带领着潘托斯军队冲击,但是正如此前所看到的,其他潘托斯人可不像是他们如此积极,更何况,胡戈在此前的命令中,还让面对无垢者的军队尽可能作出“让步”,让无垢者越“陷”越深。

低下头,胡戈摸着手上的痕迹喃喃自语,而在他的身边,爆发了仿佛震动天地的欢呼,他上次听到这种欢呼,是在第一次大胜潘托斯人之时,无论听多少次,这欢呼都是那么令人安心。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比战斗的胜利更能慰藉劳碌一天的士兵,更何况潘托斯人已经屁滚尿流地回家,再也没有什么人能伤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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