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官爷,会写自己名字的麻烦在上面签个名,不会写名字的我来写,麻烦按个手印。
这样大家都放心。”
四名衙役没有拒绝,确实如程晚所说,这样大家都放心。
签好名,按好手印,程晚把收据叠好收起来,“事情到这儿就算了了,多谢四位官爷,祝四位官爷一路顺利。”
程晚戴好斗篷帽子,朝四名衙役笑着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屋里,四名衙役眼睛冒光地盯着桌子上的银子,一个个激动不已。
“头儿,咱们把银子分分吧。”
“二十五两银子,你们仨每人六两,我七两,有意见吗?”
一个衙役赶紧摇头,“没意见!你是头儿,本来就该多分。”
四人快速把银子分完,一个个看着手里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咳。”
领头衙役环顾一圈,严肃道:“那位小姐把戏本子都帮咱们写好了,咱们就顺着唱下去就行。
都给我记住了,林盼死在了今天晚上,赵云聪作为林盼男人,跟着去了。
否则万一被人举报,咱们四个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边,程晚靠近文通旅店门口的时候,看见程二平和邓熊正在门口等她。
“阿晚!”
程二平快步迎上来,“咋样?成了吗?”
程晚把袖子里的收据抽出来递给程二平,“回去记得让二叔给我二十五两银子。”
程二平的嘴咧到了耳后根,激动道:“没问题!谢谢阿晚!
阿晚辛苦了,快上楼,艳秋已经给你铺好床了,热水也打好了,你洗漱后就赶紧上床休息,剩下的事儿都不用你操心了。”
第二天早上,程晚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灰色帐子,一时有些懵。
程晚扭头朝外侧看,没人,艳秋已经起来了。
程晚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稍微赖了一会儿床,这才从被窝里坐起来。
吱吖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姑娘醒了,我去给姑娘端洗漱的热水。”
一只脚踏入房门的艳秋又把脚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快步去给程晚端热水。
在程晚正在弯腰穿鞋子的时候,艳秋端着盆热水回来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天程晚上床睡觉的时候,艳秋还在帮林盼拾掇自己。
之后不知道什么时辰,程晚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人小心翼翼地躺下,下一瞬,程晚又睡了过去。
艳秋把一条干净的巾帕搭在盆架上,面上带笑,“我习惯了早起,睡不着。
姑娘,外头雪停了,就是地上的积雪挺厚,有我手腕到中指指尖这么厚。”
说着,艳秋手掌伸平竖起来,朝程晚比划了一下。
程晚套上外衣,“对面的难民走了吗?
林小姨和赵云聪怎么样?”
“我起来之前那伙儿难民就已经走了,应是想着趁着雪停,抓紧时间赶路。
昨晚我和二平哥、三熊哥帮着林小姨二人把自己简单拾掇了拾掇,二平哥向掌柜的买了两件破旧衣裳和两床旧褥子,让林小姨二人先这么对付着。
刚刚我还看见他们两个了,精神头极好,脸上一直带着笑,还和我说了好多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