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远在荆州的荆王傻眼了,随后便大为震惊,以新帝乃是燕州左家打算自立而随意找的一位孩童冒充死去的太子而立的傀儡为理由,一时间就调转了矛头,直指北境的燕州,随即也是自立为帝,自立年号为平乾和北边的新帝分庭抗争。
早就各怀鬼胎的各地藩王见此情况,也是非常的团结一致。很明白目前无论是新帝亦或者是沈恭。势力都要比他们强上不少,而很明显,太子沈凤就是没有死于那场皇城大火之中,北边的新帝就是正统。但是无论谁才是正统,他们也是有问鼎九州,成为天子的想法的,而想要完成这个目标……
北边新帝那边的真正正统自然是必须要赶尽杀绝!
起码在此时此刻,他们和沈恭就是处于同一条战线上的。
所以他们也在一时间纷纷响应了荆王沈恭,自此,整一个大青在一时间,化为了南北两个政权,隔着青江对峙。
如此大的变故,谁也没有想到,是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发生的,当南青和北青几乎在彻底整合好了自己势力范围内的一切事务之后,已然是第二年的春末了。
在九丈寺的九妙和尚已经没有任何表态,依旧是一副中立的态度,海州的陈七站队北青之后,整一个九州的局势也一时之间明朗了:
以左宁所在的左家为首的北境豪族们,包括了海州陈家的陈七,老枪圣陆截惊在内的三位武圣站队了北青,而早就蓄谋已久,和所在大州的藩王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的风云会公孙郴,徐州柳家的柳元风,荆州山河棍派的梁隐以及崖州望海门的温云却选择站在了南青这边。
或许是温云的个人威慑力过于强大了,原本坐镇崖州的张家张樽在温云态度明显有些不对的时候,便率领崖州军北上入了海州之内,放弃继续待在崖州。
而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去年秋末就应该再一次震惊天下的事情——武圣祝天和被斩杀,也才在这个时候才逐渐地让九州各地知道。
没办法,谁让皇城被焚烧,南夷筑京观,青帝被刺杀的一系列消息过于劲爆了,完全将祝天和之死的消息给几乎是彻底掩盖了下去……
斩祝天和的人,不是别人,自然依旧是那个人送外号武谪仙的俊美阎罗,左宁。
……
这些在这种局势的情况之下,即便是过于妖孽的左宁,有着沈鸢和顾灵韫两个才女当外置大脑,也还是比如今在燕州府城内的那些老油条们差了一截,朝中的大事基本上都是自己的祖父左成和老丞相顾稷一文一武地协助新帝沈凤来处理的,自己作为一个打手,在保持震慑南青的同时,在还没有起兵戈之际也是无所事事。
自己在玉骨,神识乃至去年深秋开始锤炼的五脏六腑已经达到了圆满的地步,几乎是在短时间之内在武道上面没有多少可以进步的空间了,而这又短暂又显得漫长的两年里面,陆水寒也因为左宁教导着她让她一起跟着锤炼玉骨,温养神识,淬炼五脏六腑而没有再全心全意地一心执着于晋级武圣。
在跟着左宁,在自己晋级武圣之前,牢牢地先夯实自己的基础。
至于怎么夯实……
……
“大寒?都要晋级武圣了,怎么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坐在了床上的左宁靠着床头,一只手揽住了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有气无力地陆水寒,微笑着没有说话,而一边说这话的自然是后院拱火小能手,顾灵韫。
一边说,顾灵韫的手儿还很不安分地拍了拍陆水寒那白得恍人眼睛的丰腴大长腿,而陆水寒自然是没有气力去阻止好朋友伸过来的咸猪手,只能是又“嘤”地哼了一声,便没有了多少动作。
这种短暂的美好时光,左宁也是极为享受和珍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朝就要和自己这边的北朝开战了,而等到正式开战之后,想要再躺在媳妇们的温柔乡里面可就没有多少机会了。
吃饱餍足的左宁揽住了陆水寒和顾灵韫,没有去管这俩人的“恩怨”,只是靠在床头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松开了搂住她们二人的手臂翻身下了床,一边穿戴衣服一边便说道:
“天都差不多亮了,你们早点先睡吧,我出去不打扰你们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这个鬼主意,让左宁几乎是每天分成了前半夜和后半夜地去“伺候”几个媳妇们,虽然自己也是乐在其中就是了,不过昨天就比较凑巧,前半夜是陆水寒,后半夜是顾灵韫,而顾灵韫又岂是那种安安分分的人?
在前半夜便就溜到了陆水寒的房间里面,这可苦了陆水寒了,虽然恩爱多了已经有了些许抗性,咬着牙关顶住半个夜晚还是不至于翻白眼吐舌头的,但是顾灵韫来了就不一样了,左宁不需要走了。
然后本就是过来折腾陆水寒的顾灵韫也是和知会其意的左宁,在她的拱火之下,让陆水寒结结实实地承担了几乎是大半的火力,再一次变成了奶油泡芙。
“嗯呐,去吧去吧。”
顾灵韫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便扯过了被子将自己和动弹不得的大寒罩在了一起,“早早”地入睡了去了。
自己将衣服穿好之后,左宁也是回头温柔似水般地看了看床榻一样,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径直走向了另一个院子内,沈鸾所住的院落之中。
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沈鸾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她院子里面的水榭亭之中,在端详着池塘里面那含苞待放的荷花静静地出神,她一席素白的长裙,长裙的上面绣着些许淡粉色的荷花,沈鸾倚靠在了亭子边,侧坐着,让自己那微微有了些许隆起的小腹没有受到多少压迫,她的一只手也是一直搭在了上面,时不时地轻轻抚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