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兄,在下卫子兰,你还记得吧?”
贾琏当然记得了,这厮在原著里跟秦可卿似乎有点说不清楚的关系,不是男女之情,像那种追随者的性质。
贾琏点点头:“伱啥情况进来的?”
“嗨,不是我进来了,是柳湘莲跟人打架,我是来交钱赎人的。”卫子兰解释了一句,贾琏明白了,柳湘莲也是个原著中的人物。尤三姐因为他自杀了。
“既然打架闹事,那就在学习班多呆几天,长点记性。”贾琏没打算徇私,不放过一个滋事分子。好好的日子不过,没事跟人打架,给我找麻烦不是?
“不是,琏二爷,他家里就一个老母,人要被关起来,麻烦就大了。再说了,总有对错吧?他是路见不平,这才愤而出手。”
贾琏对柳湘莲印象不好不坏,感觉就是一个业余爱好比较多的落魄勋贵子弟。
他能跟贾宝玉混一起,靠的也是他的出身。
既然卫子兰这么说了,贾琏也不能搞一刀切:“你等着,我去问问他的案子。”
贾琏入内问了问情况,南城御史顾秉章赶紧汇报:“那柳湘莲是个票友,喜欢上台唱两句,扮相不错,被下面看戏的认出来起哄,要撵他下台。这厮一气之下,与人争执,然后就动手了。这厮下手挺重,打伤了好几个。”
贾琏不动声色的反问一句:“真的如此?”
顾秉章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补充道:“还有一个花旦也掺和进来了。”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顾秉章额头冒冷汗了,这才淡淡道:“查案要仔细,事实要弄清楚,不要丢三落四的。”
还好,给他留了面子。
贾琏没去见柳湘莲,也没说请卫子兰进来坐着喝茶等候,摆明了公事公办,这样的目的是为了服众。身为领班御史,带头徇私,下面自然有样学样。
至于顾秉章嘛,奔五十的人了,稍微有点得罪不起的,他都会妥协。
喜欢和稀泥,老毛病了。
这么说吧,顾秉章这种人,才是京官里的主流。
贾琏这种人才是另类,学习班还收费,非要折腾人,在其他人看来,贾琏太可恶了。
顾秉章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详细的案卷,贾琏飞快的看完。
花旦是个男的,是柳湘莲的好友,这像柳湘莲的做派,如同贾宝玉和琪官。
事情因这个花旦而起,起因是宁远侯的孙子,看上了那个花旦,非要请人家吃饭。
人家不答应,他就用强,柳湘莲当时不在场,后台卸妆,闻讯后出来制止,一个落魄子弟,哪在宁远侯孙子的眼里,直接让一群随从动手抢人。
柳湘莲拦着,对方先动的手,柳湘莲还手。这就是真相,只不过柳湘莲下手重了点,好几个打手的被他用椅子砸断了手臂。
对方人多,柳湘莲也挨了不少打,不然也不会急的抄家伙。
换成以前,顾秉章就算去了,也就是训斥几句,然后人都放了。
这次不一样,贾琏才回来大佬,明确了要求。他不敢徇私,把人放了。
“去,把宁远侯孙子带来。”贾琏发了话,顾秉章心头一颤,坏了,忘记这茬了。
啥呢?贾珍在辽东受伤的事情,这是过不去了是吧?
很快人带过来了,贾琏看一眼就愣住了,这长相很熟悉的,笑眯眯的问一句:“贵姓啊?”
“姓孙!”回答让贾琏很是遗憾,长的跟葛优一样,你怎么姓孙呢?
差点就来一句,犯罪分子你听好了,你已经到了山清水秀的地步了。
是不是长这样的都喜欢玩戏子?还男女通吃。
“琏二爷,我才从辽东回来,不懂京城的规矩,您抬抬手,放我一马,必有重谢。”
这厮倒是没受伤,加之此前的顾秉章有包庇嫌疑,他倒是一点都不慌。
“在戏园子里斗殴,为一个戏子砸了人家戏园子,你说这是京城独一份的规矩么?还是说,你在辽东砸了戏园子,没人能治你?”
这厮倒也识趣,立刻抬手轻轻的抽自己的嘴巴:“唉,你看我,这臭嘴,不会说话。您是秉公办事,我心里明白。都是勋贵子弟,您是不是轻点……?”
“打住,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我轻点,我没那爱好。行了,让管家去交钱,学习班一位。记住,以后别再这么干了,我真不想挣你的钱。”
“不是,琏二爷,都是自己人,抬抬手,抬抬手。”
贾琏挥挥手,自有兵丁夹着他下去了。
回头招呼顾秉章:“柳湘莲放了,让姓孙的赔医药费,还有戏园子的损失。嗯,念他是初犯,又不是什么大案,再交一千两银子罚款,人就可以回去了。”
被放出来的柳湘莲还有点纳闷的,还有十两银子的医药费,简直不像是五城兵马司。
出来遇见卫子兰,这才知道,卫子兰见着贾琏了,找他说情呢。
柳湘莲听了顿时跺脚道:“唉,不能就这么走了,得谢谢人家。”
卫子兰笑道:“谢也不在这一时,回去收拾收拾,改天请琏二爷喝酒。”
顾秉章这边也在卖好:“小侯爷,算你走运,不然非得进学习班不可,这次本官为你说了好话,这才罚款了事。对了,学习班的钱也要交,花钱能解决就是好事。”
自打贾琏重回五城兵马司,京城闹事的发案率快速下降。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抓大人,对此简人达还颇为感慨,学习班要停了。
话说,次日柳湘莲和卫子兰一道,前来请贾琏吃酒。
不料事情突然变化,一个内侍出现,把贾琏叫进了宫里,搞的卫子兰很是感叹:“都说贾琏受宠,我算是见识到了。”
贾琏进宫后也是一头雾水,啥事情呢?今天也不开内阁会议,承辉帝也没说兼差舍人啊。
承辉帝见了贾琏便道明意思:“王子腾过雁门关了,你去迎一下,顺便带几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