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瓦勒斯挠挠头:“可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发泄怒气。”
四位少年茫然的摇头。
四位少年侍从相互看了看,平时不太爱说话的瓦勒斯开口说道:“首领,我爷爷曾经在我父母死后的一段时间暴躁易怒,在有一次他失手把我打伤之后,他就在院子里立了几个木桩,以后他每次感到难受的时候,他就会拿着短剑对着木桩一阵乱砍,直到体力耗尽、怒气消失,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过我,也很少再对外人发过火……”
只是往年繁忙的海岸如今却非常萧条,除了城内的港口还在运转,城外的诸多港口已被废弃,站在城头向外观望,到处都是成片成片的帐篷和木制窝棚,成群结队的起义军士兵游荡其间,嬉笑声,吵闹声,叫骂声,厮杀声……雷吉姆城每天都被这巨大的喧嚣声淹没,民众们始终处于不安之中……
马克西姆斯拿起墨笔,开始在木板上勾画。
“不用太过担心。”斯巴达克斯依旧语气温和,神情平静:“自从上一次攻城失败后,这些天我已经想到了攻破罗马人壁垒的办法,并且已经让手下的队伍做好了准备,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多给兄弟们一些修整恢复的时间,同时等待海盗船队的到来。”
“嗯,这两族人的仇恨太深了!”马克西姆斯叹了口气,随口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来解决这个问题?”
而在远隔千里的意大利南端雷吉姆地区,这里却是阳光明媚,气候宜人。
他们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辛勤建设着自己的家园。
没想到一贯处事冷静的昆图斯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有意思的过往……马克西姆斯感兴趣的听完之后,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想個办法让塞格斯提卡人和斯科迪斯齐人把怒火发泄出去,这样就能减少他们之间的冲突……”
“各位。”德培提马斯神情焦急的说道:“咱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两个月,粮食快吃光了,士兵们也快待烦了,闹事的越来越多,可是海盗许诺的船队却一直都没见着!而罗马人在北面修的长墙却是越修越坚固,半个月前我们进攻过一次,但是没能成功,反而死伤了不少兄弟,再这样下去,咱们恐怕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是啊,那次攻城战的失败对咱们队伍的士气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士兵们现在是越来越难以管束,再不想办法提振士气,咱们就全完啦!”克里奥尼斯也情绪焦躁的大声说道。
大厅内有不少木板,是用来写字记录的,阿克果立刻拿来一块,递给马克西姆斯。
阿特图穆斯倒是颇为自信的回答道:“我当水手二十年,虽然乘坐的船只遭遇过阿非利加海盗船多次,都侥幸逃脱。我对阿非利加海盗有些了解,他们可是西地中海最大的海盗团伙,据说有上百艘船,由十几支队伍组成,在西地中海各支航线上游荡,不但抢劫商船,甚至还上岸劫掠,罗马人对他非常痛恨,多次派海军围剿,但都没有获得什么战果,但双方却因此成了死敌。
阿克果不确定的问道:“首领,你画的这是橄榄?”
只是橄榄球分两种,美式橄榄的规则太复杂,要想把头脑简单的预备族民教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在没有好的防护装备的情况下很容易受伤,并不适合拿来比赛,英式橄榄要简单得多……
那天来的那艘海盗船无论是船型样式、船员打扮、说话口音等各方面确实跟我以前见过的阿非利加海盗一样,应该就是他们没错!
阿特图穆斯脸色一变,狠瞪了他一眼,双方就此事已经争论过好几次,导致关系有些交恶,他顿时不想再说话。
说到这里,他看向阿特图穆斯,问道:“以你的经验判断,他们大概什么时候才会来?”
“猪尿泡?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那玩意充了气之后应该是圆的吧?抱在怀里奔跑恐怕不太容易……嗯,让他们想办法把猪尿泡制作成这种形状。”马克西姆斯指了指木板上的图案。
咱们是罗马人的死敌,而且赢得了那么多场胜仗,因此阿非利加海盗主动找上我们,愿意帮我们的忙,这很正常,毕竟我们和他们虽然不是朋友,但有着共同的敌人,他们是乐意为罗马人制造麻烦的。
谁知斯巴达克斯看出他的心思,轻声说道:“阿特图穆斯,咱们当中就你对这海上的事最为了解,所以说吧,不管是好是坏,让我们心里都有个底。”
阿特图穆斯这才看着斯巴达克斯,认真的说道:“距离上一次阿非利加海盗离开,才刚过了一个月,要想将咱们四五千人一次全部运到西西里,得要有近百艘船,他们需要把分散的各支海盗船队都聚拢起来才行,这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还需要各自船队的头目一起商讨,达成一致才能行动,就像咱们一样,所以我觉得我们至少还应该再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