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房里多出两个人,徐志宇还是有些惊讶的。
仔细感受之下,发现两人身上那恐怖的威压时,惊讶就变成了惊恐,顾不上体验修为突破的快感,他立即站起身来,向着两人施礼道:
“见过两位前辈,晚辈刚才饮用了五阶灵茶后,修为不可控制的突破了,因此没有发觉前辈的到来,还望恕罪。”
“哈哈,我辈修士,本就应该以修为为重,突破更是重中之重,又何罪之有?小友不必太过在意。”
笑着和他说话的是一位皮肤白皙,鼻梁直挺,但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修,态度十分和善。
徐志宇偷偷将目光转向柳雪媚,想要她来介绍一下两位前辈的身份,不然都不好称呼。
可发现此时的二女就和鹌鹑一样,在那缩着个脖子,静静的低着头,眼睛低垂的看着脚面,目光丝毫不敢斜视。
“行了,雪媚,彩儿,你们俩先退下吧,这位徐道友我和李长老亲自招待。”
看到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明显身份最高之人发了话。
刚才睁眼的时候,徐志宇曾看到过这位的模样,一头墨色短发,刀削般的脸庞,一袭蓝色法袍,整个人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自然而然养成的气质。
听到此人发话,二女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然后立马躬身行礼告退道:
“大掌柜,李长老,我们告退了。”
看着如释重负的两女倒退而出,徐志宇也她们话中的称呼给吓了一跳。
大掌柜,天海坊市的大掌柜,他可是听林真人提到过一嘴,泰阳楼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将来泰阳楼楼主的有力竞争者。
想到这里,他表现得更加谦恭有礼了。
神识散出,探查到周围已经没有闲杂人等逗遛,大掌柜微微一笑,对着他和蔼的说道:
“小友不必太过拘束,刚才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坐吧!”
说完不等他推辞,率先落座,然后示意李长老也坐,二人按尊卑坐下之后,徐志宇见推辞不了,便走到最末端的椅子边坐了下来,不过也没敢太坐实,只是虚坐而已。
见到他这副模样,从进屋子就一直观察他的大掌柜眉头微皱,好像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
刚才李长老拿着那块属于徐志宇的‘玄’字号令牌来找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太当回事,身为元婴修士,有些事他无比清楚。
可以在没有经过总部核查的情况下,就将原本的‘黄’字号供奉令牌改为‘玄’字号,这在金丹长老看来非常难以办到之事,其实总部的任何一位元婴真君都有这个权限。
而总部元婴足有十多位,他也不愿意去一一推断到底是谁,这事儿跟他又没有多大关系,一个玄字号供奉,也不能提起他丝毫兴趣,除非天字号还差不多。
不过当听到李长老汇报说,此人是来购买贺礼,要为一位尊贵长辈敬献的时候,他心中忽然一动,拿过那块令牌,用神识感应了起来。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升级这块令牌的修士他认识,不但认识,而且十分熟悉,那就是他师尊的女儿童莹。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心里已经有七八分可以肯定,这个前来购买贺礼的修士,估计和他的师尊有什么瓜葛或者说联系,因此他才决定亲自出面见见此人。
可是一见之下,他有些失望,刚走进雅间的时候,从法力波动上判断,他十分确信此人修为不高,仅仅是紫府一层,突破成功之后也不过紫府二层。
同时他也有些奇怪,有资格参加他师尊化神大典的,修为最次的那也得是金丹修为,像这样紫府修为的,基本不在邀请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他打算继续试探徐志宇,从而搞清楚其购买贺礼是不是要参加师尊的化神大典,这点对他很重要。
“不知小友是何方人士,来此作甚?听说小友费了重金购买了一株四阶上品的灵茶树,不知道可还令小友满意?”
听到元婴真君问话,徐志宇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暗自舒了一口气。
刚才自从落座之后,屋子里就安静的吓人,也没人说话,李真人看着大掌柜,大掌柜则一直打量着他,这让他如坐针毡,而他作为一个晚辈,自然不好先开口,可以说受尽了煎熬。
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站起身来,朝着大掌柜的地方施了一个礼,然后回答道:
“启禀前辈,晚辈出身于秦国雍州横断山脉附近的一个小家族,这次外出是来游历,本来我去的是闽国,不过恰巧遇到那里爆发魔乱,所以我被困在那里长达一年时间。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我们泰阳楼一位相识的金丹前辈,在我的再三乞求之下,他才答应让我乘坐从闽国北上的五阶宝船,然后我就来到了天海坊市。
恰巧一位长辈,最近修为突破,准备举办典礼,作为晚辈,我就想着可以在楼里为他购买一份贺礼,没想到这事居然连前辈你都惊动了,实在令晚辈惶恐之至。”
回答完问题之后,大掌柜脸上的表情微微舒缓,透露出几分亲近之意,指了指他下手的椅子,示意他坐过来。
元婴修士的命令不可违背,虽然很不情愿,他还是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出身越国,那就没错了,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没头没尾的,大掌柜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低着头沉思了,另外两人也不敢打扰,就那样互相看着对方,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没错了,这小子应该就是帮助师妹找到六阶灵药之人,师尊也是靠着这株六阶灵药,不但将自身的奇毒解了,还一鼓作气的迈入了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化神境界。
不过具体是不是,我还得再试他一试,要是可以确定的话,我可得将这小子抓紧了,他就是我加强与师尊关系,消弭与师妹误会的绝佳人选。”
想通这点之后,他睁开眼眸,将头转向了旁边,然后和蔼的问道:
“那么不知小友要参加的典礼,是否与我泰阳楼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