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城中正自游玩,雪君只见脑中一懵,胸口微微有些窒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郭解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抱住了她。
“谢谢郭哥哥。”
这异常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瞬之间。
“没事吧!”郭解有些担忧,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生命本质虽然还未彻底蜕变,但与凡人已经不能等同。
寒暑不侵,百病不生,只是寻常。
雪君倒也没有大意,细细感应了一番自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笑眯眯的从郭解怀中挣脱,笑道:
“没事,可能有些累了。”
二人为了钓出冰蚕,在雪山之上待了七八日,一般的冰雪还好,那万年冰蚕所在冰窟,寒毒实在厉害,乃是从远古之时,便积攒下来,一般的元神都抗不住。
二人虽然没有进去,但金刀峰的寒冷也超出其他山峰,郭解听得雪君如此说,以为她中了冰蚕的寒毒,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将天河法力输送过去。
雪君俏脸红了红,却没有抵抗,任由这没心机的郭哥哥莽撞。
“呼”天河法力运转了一周天,郭解亦未察觉出异常,这才松了口气道:
“在金刀峰几日,你一直没有休息,应该是真累了,我们寻个客栈休息一日,再好生游玩吧!”
雪君笑着点头答应。
经过这一遭,二人关系又更亲密了些。
西南一地,地形复杂多变,又毗邻各地,开发难度极大,虽然大唐在此驻军不少,但始终难入中原核心。
高人历来极少,以前只有一位红发老祖坐镇,如今多了一位峨眉长眉道人,虽然也属西南之地,但距离剑南道颇远。
这便导致,西南一地修行之人不少,但都是些不入流之辈,一个在中原之地,连旁门都算不上的禾山教,在此地,却成了威名赫赫的大教。
郭解虽然拜入许立门下,入了小飞天界如今的第一大派,天河剑派,但他并不觉得自身有何了不起之处。
太白剑宗厉害,师父厉害,天河剑派厉害,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是一个刚刚踏上修行,连成丹之路在何处都不知道的小辈而已。
长辈们越是威名赫赫,他便越是低调行事,少与人起冲突。
这是他性格所致,却也是其心中敬畏神州,敬畏师长。
毕竟不管是太白剑宗,天河剑派,他师父许立,都是从赤县神州而出。
而且即便是在如今大唐内乱的情况下,大唐之民,都个个坚信天下乱不得多久,就会有圣人出世,结束乱局。
那些由女帝执掌的地方,那也是人鬼分开,各不相冒,白日归人,夜晚归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内里却依旧安居乐业。
连鬼都如此讲规矩,明道理的地方,由不得郭解一个从乡下小飞天界来的修士,不生出敬畏之心。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寻着客栈,突然前方一阵骚乱,一群黑衣道士将沿街百姓驱赶,抬着一个黑衣老道招摇过市。
老道修为算不得多高,大约也就道基层次,沿途百姓,被推翻在地也不敢多抱怨,还要伏在地上迎接。
郭解二人本不欲多事,默默退到一旁,准备等着一群禾山道之人离开,却不想百姓尽数低头,只有二人昂首挺胸,加上雪君相貌实在出众的有些过分,这自然更加惹眼。
“尔等何人,见了我禾山道七长老,为何不拜?”
一个手下领头的,大约也就凝煞级数,且还是那种杂乱不堪的禾山道弟子,见了雪君,目光一亮,当即呵斥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