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枥倒是认真开始思索如何解决章茗之事。
“哎,七七四十九天好像太长了,我等不到四十九天呢!”青枥烦恼起来。
阿玳笑起来,“这还不简单?”
“怎么?”青枥靠在阿玳肩上,声音软软地问。
“七七四十九天本来就是牛鼻子老道瞎说的,接下来怎么瞎说还不是牛鼻子老道张嘴就来。”阿玳笑看陆溪亭,“是不是啊?陆师弟?”
陆溪亭哼了一声,指着青枥,“你先从阿玳身上起来再说!”
京城。
丞相府。
章茗赶到书房,丞相正在等他。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章茗作了一揖,脑门已经开始渗出汗珠来,心里直打鼓,只因害怕丞相与他讨论学问抑或治国之道,他这脑袋里如今只剩一片混沌。
丞相见他如此,颇为关心,“贤婿可是身体不适?为何满头大汗?”
章茗忙道,“因岳父大人使人传小婿前来,一路走得急了些。”
“你啊!”丞相呵呵笑着点点他,“你且坐,今日确有要事与你商量。”
原来,丞相竟是真的疼爱他,为他争取到侍读学士一职。
这可是天子近臣!
若是从前,章茗必喜出望外,但如今,他只觉得汗流浃背。
日日与天子打交道,他这浆糊一般的脑袋,如何应对啊?
“怎的?”丞相见他如此,颇为意外,“贤婿可是不满意?”
“不不不,岂敢,小婿是过于惊喜,担心自己才不配位。”章茗抹了一把汗。
丞相只当他谦虚,哈哈大笑,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有我呢!”
章茗离开书房时,浑身都湿透了。
此时,小厮来报,外面有一落魄老道求见。
章茗浑身一激灵,立时来了精神,飞速前去相迎。
落魄老道陆溪亭此刻正被门房卡着呢,章茗一见,立时呵斥门房,“岂可对贵客无礼?!”
门房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担心得罪了贵客,自己吃挂落。
所幸,章茗一心只急着那枥树丸,请陆溪亭前往外面酒楼一叙。
京城最高档的酒楼包间。
陆溪亭将一荷包放在了桌上。
章茗大喜,拿起荷包抖了又抖,抖出来一颗指头大小色如白玉的丸子,“这,这……不是说要七七四十九天吗?”
陆溪亭捋着他的假胡须老神在在,“那枥树伤心欲绝,无心于人世,竟比任何丹丸炼起来都容易,只一个七日便成丹了,也是出乎贫道意料。”
“可真有用?”章茗捧着丹丸的手都在发抖。
“自然。”陆溪亭手一伸,“状元郎可有准备好?”
陆溪亭自然指的是银子。
“待我先试这丹!”章茗将丹丸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