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显然也是走投无路,毫无办法,只能信这老道一回了,将提盒往摊子上一放,“你看看,可是这个?”
老道打开一看,立即盖上,“跟我来。”
老道领着他在七拐八拐出了城,最后来到城郊一座破道观。
道观里满是蜘蛛网,老道在稻草堆里一坐,请书生坐下。
书生瞧了这破道观一眼,皱起眉头,掩住了鼻子,仿佛被这观里霉味给熏到了。
老道拈须一笑,“章状元可真是忘本,想当初,你住的破庙还不如贫道这栖身之处呢!”
此书生正是章茗。
章茗眉头微皱,“废话就别说了,你且开始吧。”
老道打开提盒,那块玉一样的根块静静躺在盒子里,“章状元,贫道干这事,可是阴损至极,极毁我道行的,若非实在身陷困境,混不下去,贫道是不会这么做的,章状元到时可别毁约。”
“自然不会!”章茗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
“那我开始了。”老道摆了炉子,正要点火,忽又道,“章状元,老道再说一次,将这枥树的根炼成丹,便是将枥树真身根本用三昧真火烧,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成丹,虽枥树只剩了这根,可这根是有感知的,遭受着这四十九日灼烧之痛,与人被扔进丹炉烧四十九日无异,其痛苦,可谓痛不堪言,且,四十九日成丹以后,枥树就魂飞魄散,不再存于这天地之间了?”
章茗的眉尖微微一跳,但还是斩钉截铁地“嗯”了一声。
老道便呵呵一笑。
章茗被他这一笑激怒,“老道为何耻笑章某?”
“不敢。”老道幽幽道,“贫道只是感叹,功名利禄当前,真情厚意不过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