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天魔宗,其他魔教也是如此,准备各回各宗。
就在四大魔宗仙舟准备离去之际,天魔圣女站在高阁边,恍然见到两道身影从远处轰然而去,速度极快!
一时间,天魔圣女精神一震,素手搭在精雕细琢的木栏杆上,身子也是向前倾,似想再看得清楚一些。
“是魔主?”
她一直知道,魔主不在仙舟上,而是以天凌圣主的身份处理逆仙盟,所以才想着来顶楼替魔主处理事务。
她也知晓,魔主其实是让天魔宗成为天凌圣地的影子,暗地处理正道不能明面解决的事情,甚至保持两道平衡。
而这个过程,需要做的,就是保持魔主的神秘、威慑力。
现如今,八荒至今无人知晓魔主与天凌圣主,谁更胜一筹,这就导致正魔两道都在试探,观望,陷入僵局。
但有的时候,总要给予世人悬念。
也就在此刻,远处白云霍地腾起遮天蔽日的一只手掌,大道法则开始疯狂运转,整个苍穹都仿佛被这股霸道之力压塌,让在场所有人都变得紧绷起来。
天地映照得无比暗沉,浑身汗毛倒竖,万灵瑟瑟发抖。
几乎同时,原本寂静的天空陡然浮现漆黑裂痕,裂缝中,赫然有雷电闪烁。
“这是!”
这一刻,无数道目光齐聚于天空上的那只手掌,眼瞳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何等的伟岸实力!”
“天啊,天凌圣主!定然是天凌圣主出手了!”
“圣主肯定是关注到魔教动静,才会匆忙离开。”
正道仙门弟子都在仰望,敬畏无比的看着虚空上的巨掌,那一股磅礴威压席卷而出,简直要毁掉天穹。
魔教势力则是纷纷色变,天凌圣主的强悍他们都知晓。
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轰隆隆!
凛冽风声呼啸而过,刮在肌肤上,犹如刀割,天上隐隐有牵引力,将魔教的仙舟拉扯凑近,似要一掌摧毁!
魔教没有一位敢正面迎敌,深知哪怕倾尽所有,结局也是飞蛾扑火。
最后时刻,天地映照出另一道不断拔高、与天比肩的身影!
双眸熠熠生辉如赤阳,在刺目的血光中魔气大作,凭空出世顶破天地,却深刻在每位魔教弟子心底。
“我,可保魔教无忧。”
幽幽话语落下,似乎划破万古时空,整个天魔宗都沸腾了。
其余魔教众人也是激动无比。
魔主降临了!
天魔宗弟子振臂欢呼。
这一切的根本都是因为她,那个曾经创下赫赫威名,斩杀前任魔主的存在!
到了这一步,一切的碰撞都是未知数,在此期间,还有光雨洒落世,谁也无法推演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那一句‘可保魔教无忧’,却是给了他们无穷希望。
.........
此时此刻,翻涌云气之上。
姜云逸以另一种视角观摩着陆凝霜的自导自演,她并未刻意隐瞒,也无法隐瞒,让姜云逸成为唯一一个幕后观众。
所谓的遮天手掌,不过是一缕神念分身而已,然而纵使仅是神念分身,也拥有堪称恐怖的实力。
‘原来真是分魂分身,她就是这样来回折腾的?’姜云逸心道。
两道盖世法诀,好似生死一击!
只是被她这么一闹,正魔两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边。
天旋地转着,两人的身影化作惊天长虹,冲进苍茫空间,击碎时间长河,又从另一边的尽头飞驰而出,一场追逐戏在继续,只是结局早已注定,没有悬念。
最后冲到姜云逸面前,一把将他横抱捞起,转身就朝着天魔宗方向离去。
“你这样闹,正魔不会因此大战起来?”被抱在怀里,姜云逸问她。
“不会,比起正魔两战,魔主和圣主一战才最有价值。”陆凝霜扭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直视前方:“因为没人知晓此战谁胜谁负,答案只存在他们自己心底,可谁也不敢保证真假。到时候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成为历史,直至等到下一场相战,可下棋者都是我,只会草草收尾。”
本是正魔殊途,可陆凝霜凭一己之力,改变了这一局面。
这一场演出,同时也在告诉其他势力。
圣人和魔主的存在,代表着是一宗的一种信仰,一种传承!
只要魔主和圣主一方无人陨落,正魔两道就永远无法相争,那其余势力也休想让正魔两道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除了逆仙盟,如果还有其他势力挑起事端,也只能沦为魔主和圣人相斗的背景,在波及中灭亡,这是一种无形的约束。
且话语权掌握在陆凝霜一人手中,让她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主宰者,哪怕会引起事端,也只会像逆仙盟一样,自取灭亡。
此刻,姜云逸失落的叹息一声,扯着陆凝霜的衣领,让她低头,心里稍微空荡荡的,却笑道:“我还想着降魔除妖,结果魔是你,你该让我怎么做?”
风吹动衣襟,陆凝霜垂首,青丝微扬,双眸深深镂刻着他清秀的容颜,反问道:“夫君不一直都在降魔?”
姜云逸满脸狐疑,松开手,盯了她两眼,才发现过来是什么意思,质问她:“难道我不降你,你就敢作恶?”
“我是魔神,人在我眼里只分三种,死的,活着,或你。”
姜云逸窒了一下,久久才不满出声:“答非所问。”
陆凝霜不答,显然已经告诉他答案,毕竟一宗魔主,又岂能对人心慈手软。
修真界就是这样,强者为尊。
只要陆凝霜不是肆意乱杀无辜就行,他也就不再追问,而是侧首望向一旁逐渐染霞的云海,说出心底的疑惑:“话说,你带我回天魔宗做什么?”
“作恶。”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姜云逸从染霞的云海绝景中回过头,仰首就见她盯着自己的脖颈......
“我是魔主。”
“!”
原本还安静被她横抱的姜云逸,瞬间不淡定了,想要从她怀里挣脱。
“你!我才虚婴,不行!”
眼看就要成功,谁知陆凝霜好似土匪头子一般,直接把他扛在肩上!
任凭挣扎,也是徒劳。
虚婴境,不足与她为敌。
陆凝霜扛着他,平静道:“我知道,没让夫君玩我,是我玩夫君。”
姜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