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州的仙门数量多不胜数,然而有资格能得到龙族邀请的仙门不过几家,可不止圣州,就连其他州域也有仙门前来。
临近东海天空,仙舟就有些堵塞。
你永远不知道堵塞最前面的仙舟,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堵在后面.......如果超舟过去吧,就显得这个仙门很没有规矩,到时候闲言碎语自是少不了。
空中管制,是修真界良好作风的开始。
所以,本次天凌圣地负责带队前往东海龙宫的长老决定,来到附近凡俗坊镇整休片刻,疏通后再继续赶路。
“秦师妹,何事如此焦急?”
“是啊秦姐,什么事?”
“哎呀,你们过来就知道了。”
街道上行人纷纷侧目,只见一名活泼的女孩和两位男子从远处仙阁内走出,要知道那座仙阁可非散修或普通宗门入住,不是大宗门弟子,就是财富子弟。
两人随着她一同来到茶楼。
茶楼内的听书座位不贵,只需两颗低品灵石,却把两人整迷糊了,要知道秦小雨很少听书,就跟学习一个样。
雷祁渊还想问,秦小雨就“嘘”一声,让两人认真听。
说书的老人讲到东阳关大胜的战争,自然少不了其中的曲曲折折,其中两位来自圣州的仙长他更是讲得清清楚楚,连带着好几场斩妖除魔都描绘了出来。
结丹之上,修真妖魔不许插手凡俗,一旦有妖魔坏了规矩,自然能够派出修为高深的人物降妖除魔。
东原妖魔作恶,在场的诸位都知晓,却无人敢前往,一是实力不精,二是临近龙族地盘,容易被寻仇,当下听到有修士愿去铲除时,免不了热血沸腾。
众人听到兴奋时,拍案叫绝。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天骄弟子!”
“哎,青山圣地说是我们玄州第一宗门,却还不是忌惮招惹龙族,连东阳关都是圣州修士帮忙守下来,不然......”
“我要去找他们拜师。”
一些青壮男子跃跃欲试,但却遭到同伴的呵斥:“你疯了吧,东阳关一役你也不是没听到,那可是圣州天凌圣地的弟子,岂是说收就收?”
当即还有散修发出质疑:“那两位当真这么强?”
东原的妖魔不弱,反而比八荒内的妖魔还要强上很多!
说书老人笑着颔首:“诸位或许已经听闻天凌圣地与龙族一事,那么也应该要知道,那两位可简单,其中负责斩妖的便是天凌圣主的夫君,一剑可定山河!”
一句天凌圣主的夫君,瞬间引爆全场,众人哗然,这些年来,虽说陆凝霜从未公开姜云逸,但也渐渐传开。
“敢问先生,那位天凌圣主的夫君,长什么样?”
说书老人答:“谁知晓?我也仅得知对人温和,剩下唯有传闻,说是长得丰神俊朗,却从未见过。”
“天凌圣主的夫君,看来还真有几分实力。”
“废话,人家都愿接受龙族挑战,实力怎会弱。”
“说起来近日就是各宗前往东海的时日吧?难怪最近坊镇之中聚集了许多人,莫不是为了这个!?”
有人提醒道,顿时众人恍然。
茶楼二楼。
秦小雨抬起纤细雪嫩的手腕,手指轻拂额前碎发,挂起淡淡微笑:“怎么样,没白来吧,祖师叔再给我们天凌圣地涨威风呢,怎么也得过来捧场吧。”
正说着,忽然察觉到好几道视线。
秦小雨三人低头看去,只见众人仰头盯着他们看,顿时有股发毛的错觉。
天凌圣地,作为圣州第一仙门自是受到追捧,而身为弟子也是备受瞩目。
“不好,好像被认出来了,快走!”
“秦姐,我、我还没吃完啊!”
“吃什么吃,先走!”
不等秦小雨反应,剑九君很快就拽着两人离开,否则下方散修上楼指教,围堵就麻烦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偷跑出来。
没办法,一宗天骄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苦恼,走到哪都能引人注意。
........
另一边,堵塞仙舟的最前面。
“不是,你们仙门在搞什么啊?不飞就让道。”
接近东海附近。
不知为何竟开始堵塞仙舟,搞得后面的无论是七大仙门,还是小宗门的仙舟只能一排接一排的在后面苦等。
来得最早,排在前面的仙舟仙门负责长老也是一副苦脸,即便用尽全部神魂去催动,还是定在半空无法动弹。
前面就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般,无法闯过去,急得他满头大汗:“道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们就是飞不过去!不然你们来?”
“嗡——”
后面的仙舟直接越位,不耐烦的飞过来,可惜也和第一艘一样,卡在半空,动弹不得,十分的古怪。
“你看你看,不是我们不想过啊。”第一艘仙舟的负责长老,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委屈之处,表示与他无关。
“真是怪了.......”
无奈,一艘接一艘的仙舟只能原路返回,赶往最近的玄州坊镇,或者京城整休一二,过几日再看情况。
可还没飞走多远,忽有凌厉的剑意自远方传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竟有一股浩瀚之气席卷而来。
好似寒冬腊月,万物凋零般的冰寒刺骨,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让众人惊叹。
“此等剑意,若是靠近,恐怕会被冻成冰块,粉身碎骨!看来是某位前辈特意为之,方才无法靠近,既然如此且停止御空仙舟,免遭横祸!”
有仙门长老呢喃:“从气息上是一尊元婴期境界?可还不至于拦得住我等仙舟,怕是背后有人。”
除天凌圣地外,其他的六大仙门都是到大城池休息,并将因前辈修炼仙舟无法前行的事情告诉自家掌门。
可诸位掌门都知晓,他们身为七大仙门之一,仙舟更是不一般的法宝,怎么可能会被其他人所拦,简直荒谬。
能有如此实力的,只有一种可能。
天凌圣主!
得知此事的天仙楼楼主,喝着酒,无所谓的笑了笑:“嘛,她宠夫不是一天两天了,宁愿得罪各方仙门,也不愿自家夫君受扰,护短至此,习惯就好。”
说话的时候,又灌了口酒。
这是本想和陆凝霜共享的美酒,奈何人家心思一直扑在夫君身上,也只能任她在空无一人的屋里独饮。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