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狱般的煎熬中,他们肌肉扭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绝望与哀求之意。
正如那些被他们虐杀吞噬的无辜路人一样。
“咯,咯,嗷迷(饶命)……窝圆意付从(我愿意服从)……”
然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挤出的求饶筹码,在对面的青年看来,犹如世上最幽默的笑话。
“饶了你们?谁来饶了他们呢?”
随着冷漠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怪人瞳孔中骤然升起一团漆黑如墨的阴翳,并且迅速扩大,只是几个呼吸便占据了全部视野。
当他们逐渐恢复意识,惊恐地发现自己已浸泡在一片赤浪翻腾、无边无际的血海之中,往日里甘美的液体,如今却好像变成了浓度极高的硫酸,不仅带来剧烈的灼烧刺痛,更有强烈的腥臭顺着呼吸道沁入五脏六腑,化作千百把钢针小刀疯狂搅动。
“哗啦。”粘稠的血液分开,一条皮肉被利刃削净,划痕斑驳的白骨手臂猛然自水面下探出,五跟指头如同刀钻,狠狠插入了其中红衣怪人的大腿根部,将那坨邪恶的苗芽搅的稀烂。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雄性生物,能忍受如此的致命打“鸡”,怪人颤抖着大口吞吸着凉气,纤若游丝的哀鸣自喉头喷出。
一张被钝器砸塌半边的娇好面孔随之浮起,曾经红润如今惨白的嘴唇上下开合,血肉模糊的光秃秃牙床彼此碰撞,发出无声的欢笑,仿佛在仇敌的哀嚎内汲取到了无上的愉悦。
看到那被一颗颗拔光牙齿的口腔,红衬衫记起来了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想要在欢愉之际咬断自己的小宝贝,他甚至还想要多享受一段时间。
“滴答,滴答。”两团湿答答黏糊糊的柔软事物掉落,在小个怪人的胳膊上滚动了两下,停留在臂弯中,他勉强移动目光。
那是两颗高度腐烂的眼珠。
它的主人,那位曾勇敢反抗过的攀岩运动员,正将只剩一层干皮的头颅贴在旁边,用黑洞洞的眼眶冷冷盯他,脑门上登山镐插出的大小窟窿中,肥大白腻的蛆虫翻滚着涌出,沿着小个子的臂膀向上爬行,慢慢钻入他的鼻孔,耳朵……
“唔,唔!”感受到点点滑腻恶心蠕动着,向大脑进发,小个子目呲欲裂,想要拼命将其吐出,但在无形力道的钳制下,只能徒劳的发出含糊呻吟。
更多的残躯浮现,无头的,断臂的,被活生生剖开胸膛的,被硬生生抽取肠子的……
各式各样,无穷无尽的酷刑由受害者们返还而来,让恶贯满盈的凶手们,享受着当初赋予他人的苦痛。
这片空间内的时间并无意义,此等煎熬即是一刹那,也是永恒……
在精神与灵性的夹缝中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不会显露于物质世界当中,几名大学毕业生只能以惊悚的目光,见证着缕缕黑红色的雾气凭空生出,将两个畸形怪人包裹成了一团莫可名状的东西,排开杂草与泥土,深深沉入了地下。
凌虐无辜,杀戮良善,当入无边血池。
朱明耀收回控制,让法术自行运转,幽幽的冷笑了一下。
既然如今的时代地狱无踪,那道爷我就给你们现搓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