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木楼不是依次排列,而是错落分开,为的是防止有人乱嚼舌根,从空中俯瞰这七座木楼是围绕一片人工湖建造的,人工湖中央有一栋小型宫殿,这里是首席主持寻常办公的地方。
文海与两位木修走向的是靠北的一座木楼,和其他木楼一样,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庭院,庭院大门牌匾题名为‘千木观",七个独立庭院都是以首席所在门派命名,也就少了所谓的高低强弱之分。
院门守卫的修士,自然也就是千木观的内门弟子,他们穿着最普通的灰蓝色窄袖道衣,头顶玉冠雕刻有千木观重新设计的槐树花标记,而且这些弟子衣领处还有三环刺绣,也代表着他们同时还是内务弟子。
“道友,止步!”
三人肯定是要被拦下的。
文海停下脚步的同时取下腰间的身份牌,拱手道:“麻烦道友通传一声,平洞门文海前来拜见左宣道友。”
接过身份牌的弟子将神魂探入其中查看真伪,其他弟子则警惕的望着三人,并上下打量他们。
“道友稍等!”
确认身份牌没有问题后,检查身份牌的弟子抱拳还了一礼,然后转身走向院内。
院内由碎石铺了一个巨大的庭院,没有假山和鱼池,主楼之外就是沿着主楼建造的两排青砖房子,每一间房子墙体表面都雕刻有特殊的法阵,与院子里的法阵形成一体,防止外界对庭院的窥视。
拿着身份牌的弟子快步走进主楼大厅,大厅里面主要的是一些凡人的胥吏,他们分成数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职责,这位弟子进入大厅后并没有人理他,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习惯性扫视一圈后默然的拿着令牌登上二楼。
二楼相对安静,连通楼梯的是一排沿着窗户建造的走廊,走过去有六个房间,前面五个房间都是存放各种档案和案卷的地方,最后一个房间外面有千木观冬水山道场一位内门练气士守着。
“都这个时辰了,还有什么事情?”练气士先看了眼窗户外面的天空,估算时辰的同时很是客气的询问。
“平洞门的文海道长求见,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哦?”
两人短暂的对话之际练气士接过身份牌,转身敲了敲旁边的门,然后推门而进。
屋内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只有正前方屏风下面摆放着四张太师椅,太阳不受任何限制穿过窗户口落到房间里,将房间大部分地方照得通亮。
靠近窗户口的一张太师椅上,左宣正在闭目养神,她的职责是坐镇此地,除非重大的事情,她几乎不用亲自过问。
“带文海道友进来,你代我去门口迎一迎他。”
左宣睁眼开对练气士吩咐,然后又补充道:“告诉前门的弟子,以后文海道友过来不用再通传。”
练气士只能回“是”。
半刻钟不到,文海走进这间空荡荡的房间,至于其他两个木修,则在楼下的休息室候着。
他打量屋子后抱拳说道:“这个地方越建越大,但规矩也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这么多人的吃喝用度,道宫养得起吗?”
左宣笑着回应道:“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你猜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