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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三足(第2 / 2页)

尤其是能够限制天子的陈氏也不出声的时候。

景元十一年,夏七月。

大将军周亚夫得胜归来,而天子诏令拜其为太尉,加封为太师。

而与此同时,天子的另外一封诏书则是没有引起什么波澜,甚至大家也都觉着这很正常。

天子诏令,加此代陈氏家主为“太傅”,追加为“安国王”

这倒是没有引起众人的波澜,毕竟对于陈氏来说,历代的家主被皇帝加封为王的事情太过于寻常了,甚至人们觉着天子拜周亚夫为太尉的事情,可能都比这个事情吸引人。

人们宁愿去听一听市井当中流传的另外一个“流言”。

当今天子看上了一个出身“娼妓”的女子,并且想要将其带回皇宫。

这是在民间流传的说法。

但事实上,这个说法并不算完全正确。

天子的确是看上了一个女子,也的确是想要将其带回皇宫。

但这个女子却并不是什么“娼妓”。

她只不过是一个“人妇”而已。

是的。

人妇。

这个人妇叫做“王娡”。

当然了,说王姪是人妇不是那么的恰当,因为此时的王痣已经和那位金王孙和离了,虽然生育过一个女儿,但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至少在天子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老刘家的皇帝么。

看上人妇不过是一个小事而已,养一些男宠也不过是小事而已,这群流氓皇帝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烙印在老刘家骨子里的霸道与肆意罢了。

景元十一年的秋天,随着一道诏书的落下,王痣真的入宫了,并且被封为“夫人”,这是汉朝时候的一种品阶,这种品阶类似于后世的“妃”等。

天子的后宫之事,许多人不是很在意。

但在某些人看来就十分在意了.

比如,一个绝定的蠢货,栗姬夫人。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栗姬夫人都是一个绝对的蠢货,她的蠢注定是要名流千古的。

在去岁,也就是景元十年的时候,她因为馆陶公主刘膘向天子敬献了不少的“美人”而不止一次大骂刘膘,她将天子当成是自己的私有物。

觉着天子是她的“夫君”。

而景元十年的冬天,她甚至闯过天子的长乐宫,甚至当着天子的面将一个侍妾给打了。

当然,后来天子对栗姬小惩大诫。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栗姬的骄慢在天子看来也不过是小事。

毕竟

栗姬没有蠢到极点——她没有打天子。

而在那一次的小惩大诫之后,栗姬也着实是安分了一段时间,这其中一方面的确是有天子对她的惩戒让她有些害怕的缘故,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刘膘也老实了一段时间,没有再向天子敬献美人。

天子也因为去岁的诸王之乱而陷入了忙碌当中,后宫如同一潭安静的死水。

这些“平静”就在景元十一年的秋天被打破了。

为什么?

因为之前所说的“王痣”入宫了。

王痣有多么得宠呢?

在薄皇后去世之后,其余的夫人居住的地方距离天子都很遥远,而在王痣入宫之后,距离天子第二近的宫殿“长秋宫”被天子赐予了王痣居住。

除却长秋宫外,距离天子最近的就是皇后所居住的“椒房殿”了。

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栗姬的愤怒几乎是如同覆盖了油脂的火焰一样,瞬间爆发,将她的一切理智都给掩埋了。

这一次,栗姬做出了一件真正的大事。

她令人将王痣按在水中,差点将其淹死。

当然——只是差点。

因为皇帝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急忙赶到,将困于水中的王痣救了出来。

当刘启看着怀中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眼神中带着惊慌失措而又有点信任眼神的王痣后,他的理智也同样被怒火点燃了。

刘启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栗姬。

他冷笑一声:“栗姬,你以为此处是什么地方?”

“伱以为你要淹死的是什么人?”

刘启的声音冷酷:“着去栗姬夫人号,幽禁宫中,无诏不得出!”

他一眼都没有再看身后崩溃的栗姬,而是抱着怀中的王痣往回走去。

景元十一年,秋。

皇长子上书为自己的母亲求情,而惹得天子大怒,连续降下数道诏书斥责皇长子刘荣不孝,而在这一年的冬日,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长子刘荣被封王了。

这是没有前例的事情。

哪有皇长子被封王的?尤其是在没有嫡长子的时候?

是的,刘启此时没有嫡长子!

刘启的皇后出自薄氏,这是当年刘恒的母亲“薄姬”的母族,刘启与这位皇后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一点都不来电,自从立后之后甚至没有夜宿过这位皇后的宫殿中几次。

因为历史记载,这位皇后的长相着实是有点不是很吸引人。

也就是说薄皇后长相平庸。

所以一直没有子嗣问世,在这种情况下,皇长子理所当然应当是“皇太子”的人选,但不知道为何刘启一直没有立下皇太子。

这也是为什么梁王会对皇太弟有所期待的原因。

当皇长子刘荣被封为“燕王”的消息传出后,天下都为之震惊了。

这不仅仅是封王的原因了,还是被封为“燕王”这种苦寒之地的封王!

上一任燕王因为谋逆被皇帝削藩了,所以燕国自然而然就空了出来,但没有人会觉着,这会成为皇长子的封地!

栗姬宫中

燕王刘荣的脸色惆怅,他的对面坐着更加愤怒的栗姬,她看着刘荣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能够这么的绝情呢?”

“你可是他的长子!!!”

刘荣的嘴角带着一抹苦笑:“母亲,难道您还不知道么?”

“在父皇的眼睛中,长子与否,并不是决定大位的关键因为他可以制造嫡长子。”

景元十二年,夏。

在一道道啼哭声中,一个孩童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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