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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三道圣旨(第1 / 2页)

第256章三道圣旨

天子是否处于清醒状态,这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尤其是坐在未央宫中的皇后-吕雉。

吕雉觉着自己跟着刘邦的这几年,几乎是要把她所有的坏脾气都逼出来了。

她可以不在乎刘邦宠爱别的女人、甚至宠爱别的孩子,她也可以不在乎刘邦觉着其他的孩子更加像他。

但吕雉绝对不可以接受刘邦将皇位、将天下交给其他人。

除了刘盈之外的其他人。

或许这其中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吕雉的私心在,但更多的则是吕雉对于刘盈的一种母爱。

承秦八年的某一天。

一切都如同寻常一样,唯有天空之上开始落下丝丝绵绵的小雨,雨水落在大地上沾湿了一切,像是将这长安城染上了几分江南的气息。

巍峨耸立而又华贵的皇宫伫立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至于共不共天下的,这都是小事。

且——

吕雉走在宫中,身后有侍女为其撑着雨幕,遮挡住头顶不断落下的绵绵细雨,她回过头看向那伫立在远处的长乐宫。

虽然将大汗等人赶往了狼居胥山附近,但匈奴与大汉之间的战争并未曾结束,在封赏了韩信、陈得之后,这两人再次奔赴北域。

在捷报中,韩信以及陈彼还汇报了另外一个消息。

最后三人急匆匆的在长乐宫前碰到了一起,三人脸上都是带着兴奋的神色。

无比的激动。

“陛下,您到底是出自什么样子的考虑,才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呢?”

在刘盈的心中,陈氏能够帮扶天下,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匈奴!

“千里加急捷报!”

大胜,毫无疑问的大胜。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何处的捷报。

他们都不知道。

内侍急忙低声道:“诺。”

深夜中,陈彼早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内侍的到来,反倒是萧何以及曹参两人有些茫然,等到内侍将来意说明白了之后二人才露出狂喜之色。

此战的意义或许没有将匈奴赶往狼居胥山大,但也勉强算是可以与其相提并论了,毕竟这一次打的可不单单是匈奴!

她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在这黑夜之中,一骑从远处飞奔进了长安城。

“陛下.”

他猛地咳嗽几声,连连招手:“将人传来!将人传来!”

战争中他们俘获了某个西域国度的王子,据说是那位国王的嫡长子、甚至还是最受宠爱的孩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刷个军功,露个脸的。

他看着远处的方向,想要等待、再多等待几日。

匈奴以及西域的一部分国家联合起来,似乎要进犯大汉。

这就是出自刘邦本人的一封诏书。

长乐宫中

刘邦已经在等待着陈彼三人了,而此时跪伏在他面前的正是那汇报的士卒,他一字一句的将方才给刘邦所说的一切都再次重复了一遍。

长乐宫中

刘邦坐在床榻上,轻咳几声,手中帕子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他的情况早已经不太好了,但一直强撑着,强撑着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在这一封捷报之前所有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大汉还能够再次胜利么?

而在今夜的高声呼唤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能够再次胜利!

未央宫中

已经沉沉睡下了的刘邦同样听闻了这个消息,被内侍唤醒的时候他眉宇中还带着几分薄怒,但听完了内侍的汇报后,这薄怒已经变成了激动。

在这略微带着些狂放的呼喊声中,整个长安城都被惊动了,人们从沉睡中苏醒,听着那高声的“捷报”,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兴奋至极的神色。

大雨一连下了十日之久,在第十日的夜晚,这场雨变得更大了,几乎是有人拿着盆从天上往下泼水一样的程度。

吕雉不相信刘邦真的会放出那样的一道诏书,但诏书之上的笔迹以及传达诏书的人、甚至是诏书之上本身留存的玉玺印记都没有丝毫的差错。

毕竟中原如今所使用的一些香料是从遥远的西域传来的,据说来自那惶惶沙漠中的某个国度,这些香料价值千金,可若是能够打通商路.

或许香料的价格会被打下来一些。

即便是已经有了宵禁,都未曾能够将其限制住,因为那人的手中高高的举着一封沾染着鲜血的绢帛,而且高声呼喊着:“捷报!捷报!”

还有西域的某些国家!

甚至

或许可以借着这個机会,开通前往西域诸国的商路,这对于如今的大汉来说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吕雉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刘邦在临死之前竟然给自己的儿子出了这样子的一道难题?虽然刘盈并不认为这是难题,并且觉着十分开怀。

并且因为西域诸国对中原王朝过于轻视的原因,此次大汉这一方甚至没有多少牺牲。

而商路的意义远远不止如此,中原一向不擅长养马,若是能够和西域诸国沟通,而从其中收购马匹,这对于大汉来说也是一件顶大的事情。

“刘与陈,天下共啊.”

刘邦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此外,传萧何、曹参、陈彼进宫!”

结果没有想到折在了大汉手中。

那位国王已经来信,愿意提供条件“赎买”回自己的儿子,只希望大汉不要伤害他。

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兴奋。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待到众人将事情商议完了之后,已经逼近深夜了。

而刘邦则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咳嗽,从来没有停下,直到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成后,他终于叹了口气,抚摸上了自己的心口。

他强忍着心口传来的不适,硬撑着看向了陈彼。

“陈卿。”

陈彼往前一步:“臣在。”

刘邦咧着嘴笑了一下:“我并未怀疑过陈氏,只是激将你父亲而令他接受官位罢了。”

“咳咳——”

他猛地咳嗽两声,鲜血已经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流出。

刘邦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喊道:“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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