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的皮货生意竟出奇的好,赚了不少钱了,他悄悄给小五子看账目的时候,小五子说:“那爷,这钱您留着,等青黄不接的时候给村里屯些粮食。既然生意好咱们就好好做,多赚点钱咱们不是也算有个营生吗?您缺人我就给您调几个来。”那爷说:“我看这几个孩子就不错,胆大,脑子活,给我留下一个俩的吧?”
小胡来身份特殊,保护他是小五子的任务之一,所以他不能留,按说槐花最合适,因为她有工作经验,但林大姐还往回要人呢,小五子感觉把槐花留下有点对不起林大姐。
等那两个小子睡醒了,小五子给他们开了个小会,先是听小胡来给他汇报了他们追踪奸细的情况,和怎么脱险的。
小五子很是夸奖了这几个弟弟妹妹一番,然后说:“你们先别着急回去,在这儿帮帮那爷,他们有些忙不过来了,小山子就长期留在这儿吧,一定要听那爷的话,明白吗?
我去干个活儿,等我回来再带你们回家。”
小胡来一听有活儿眼睛就瞪了起来,刚要张嘴说话就被小五子按了回去,小五子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能带你,你在这儿保护好他们,这是命令。”
小胡来只好立正答了一声,“是。”
辞别了那爷和弟弟妹妹们,小五子又回到山上,但却没有动地方,他在等信儿,等草上飞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有人骑马来的,告诉小五子找到了,小五子一挥手,队伍沿河向北而去。
山路曲曲弯弯,小五子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是一个马场,原来是东北军的,那现在当然是日本人的了。
可这里养马的却都是伪军,日本人就只派了个监督人员常驻在这里。
草上飞是通过各种渠道千方百计地才打听到这个地方,目前马场有七八十匹马,而伪军却不多,只有两个班。
当然他们只是负责护卫工作,马场有专门养马的人员。
这儿虽然没有东北那边的天寒地冻,但这里地处燕山,也是很冷的。这后半夜的风吹雪还是让这些铁打的汉子也都缩了脖子抄了手。
草上飞给小五子在雪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敌人有两个岗哨,都在木制的高台上,兵营是靠北边的一排大房子。
小五子下令,全体人员做好战斗准备。先吃点干粮,补充点热量,然后小五子很是凝重地说:“都带着刀呢吧?一会如果顺利进入兵营,要优先用刀解决敌人,下手要果决,谁要下不了手现在马上提出来,你可以不进去。
因为枪声一响,把马给惊了,那可就坏了。”
队员们也都重重点头说没问题。小五子再次检查了一遍大家的武器装备,这才领着队伍悄悄地摸向敌人兵营。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刻。岗楼的木制阶梯上都结了白霜,脚踩上去就是一个脚印。
小五子一步一停,脚落在冰霜上都得确保没发出声音才会迈下一步。
岗楼上有半人高的木墙,用来挡风的,这时的哨兵整个人缩在墙角,大衣领子立起来,棉帽耳朵全放下,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在那打盹呢。
小五子悄悄过去,掀开哨兵的帽子,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割开了他的颈动脉。
然后就把他按到地上,让喷出的鲜血直接喷到木台子上,不至于弄得到处都是。
草上飞也上了另一个岗楼,而这个哨兵却没睡觉,而是在哆哆嗦嗦的抽着烟,这时候站岗太遭罪了,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为了取暖,这个哨兵在走来走去地活动身子,所以草上飞就等了一会,等他再次背对这边时,一步窜了上来,扑到哨兵身后,一手捂嘴一手割喉。
冬天衣服穿得厚,再锋利的刀子捅人的时候都会有些阻碍,所以草上飞和小五子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割喉,因为这能更把握一些。
那个哨兵临死拼命挣扎,但草上飞左胳膊死死地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发出声音来,可是却弄了一身血,这点就不如小五子了。
众队员进入兵营,开门时带进来一些冷气,里面睡觉的伪军在骂骂咧咧让他们关门,说把热乎气都放出去了。
小五子的队伍跟对方人数差不多,不过好在伪军都在大通铺的被窝里,所以这不算战斗,这是一边倒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