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黑狐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脑袋,帝都是帝国之首,也是附近最大的开放城市,哪怕前线战事吃紧,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陌生人进入帝都——再说了,什么时候的钱最好赚,还不是打仗的时候?
肖恩踢了一脚黑狐:“笨,谁让你见到一个陌生人就看情况啊?不是让你继续调查那些开始对皇帝不敬的人了么,顺着他们,查对方最近的踪迹、人际,其中的陌生人才是需要重点关照的,懂了吗?”
“诶,我明白了,老大,我这就给兄弟们吩咐去。”
……
“没有?”看着黑狐递上来的报告,肖恩皱紧了眉头。
大半个月过去了,肖恩预想中的‘陌生人’并没有出现。
他一进入帝都就整合了这儿所有的地下势力,论实力不强,但论起耳目来说,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官方的机构多少。而且,底层人土生土长,更不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也是肖恩整合黑帮的重要原因。
本以为帝都的老鼠窝都被自己给收编了,下水道里钻出来的水耗子总该容易逮到,意外的是,竟然毫无反馈。
知道自己没办好老大交代的任务,黑狐的表情也不算好,他有些羞愧道:“老大,都怪我办事不力……”
肖恩随意挥了挥手:“不怪你,下去吧,让兄弟们继续蹲着。”
“是,我知道了。”
等黑狐离开,肖恩这才托起下巴思考了起来。
以自己手下人的数量,不该毫无反馈,哪怕黑狐天天什么事情都不干,也不该如此,所以,和黑狐用心与否没有关系。
自己的思路大概率是错了。
那些体内黑色线虫休眠速度更快的人,也许不是接触了某些人布置在帝都里的‘陌生人’。
不是帝都里的生面孔,却又能大量接触到普通的帝都居民……
……
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一男一女正在云端之上驰骋。
眼神迷离的蓝可儿趴在冰凉的玻璃上喘着粗气,落地窗之外的景色一览无余,似乎连街上的行人都能看到。
和以前不一样,她已经开始爱上了这种刺激无比的感觉,所以,即便嘴里说着不愿意,但肖恩真把她推上去的时候,她挺翘的臀儿便熟练又迫不及待地翘了起来。
无力被抱回沙发之上,她歇息一会,贴心地俯身下去为男人清理干净,丢了一个婉转无比的媚眼儿走进盥洗室内。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才软软地躺回肖恩的怀里,略带抱怨地说道:“白忧就在下面呢……”
肖恩伸了个懒腰,大手随意地游动着:“忧儿能理解他肖叔的。”
蓝可儿又羞又恼地白了一眼肖恩,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白忧出狱后,她并未告知别人,只是为他找了块地方暂时住着,今天过来看看对方,没想到肖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虽然她也准备看完白忧之后去找肖恩就是了。
看女人还是有些羞耻的模样,肖恩这才随口说道:“行了,我来的时候白忧不知道,再说了,白忧那小子现在满脑子报仇,哪有多少心思管他妈的……生理活动。”
蓝可儿脸色一红,但其他的话还是让她有些担忧。
“回来之后,按你说的,我没和任何人联系……但有心人应该知道我带着白忧回来了……白忧他、执念太重,我担心他和人偷偷联系,再被有心人利用。”
肖恩眨了眨眼睛:“别信不过伱儿子啊,白忧啊,还是有一点很令人放心的。”
“什么?”
肖恩笑了笑没说话。
白忧最大的优点就是报复心足够强,被关在黑鸽子监狱里这么久,愣是用指甲刻满了白思名字的划痕,这报复心,要说这兄弟俩还能再和好如初,那肖恩也就服了。
而临出黑鸽子监狱时的暴动,肖恩也早就告诉了白忧,那是白战一手策划。
三皇子殿下的三个兄弟里,大哥和四弟已经是死仇了,就剩一个平时不怎么联系的二哥——那更不用担心了,莫扎就在二皇子那儿,听说快把鸢铁大公手下的一个深红女人睡了,当然,被动还是主动就不知道了。
和蓝可儿温存一会,二人聊起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这算是日常环节了,日完之后聊会有的没的,有助于感情加深。
“对了,白思那孩子,前两天还亲自给我道歉来着。”提起这事儿,蓝可儿的表情不太好,毕竟,她对白思也是情绪复杂。
坑了他的亲哥,还是借的他亲妈的手……偏偏这又是自己的亲儿子,真要多恨却也恨不起来。
肖恩随口应道:“嗯,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这段时间太忙,没办法来看望我之类的……”蓝可儿叹了口气,“说到最后,还是有意无意地打探消息。”
肖恩笑起来:“你怎么说?”
“我当然按照你吩咐的去说了,”蓝可儿挪了一下自己屁股的位置,好让肖恩的手可以更方便地触碰,“反正陛下也让我战队白思,也正好免得被陛下看出来。”
“哦,对了,”蓝可儿想起来什么似的,“白思还说,有空的话可以去黄金黎明那儿祈福,他特意和人嘱咐过了,要是我过去,会有什么仪式降临,能让我睡觉安稳点什么的……我才没那心思呢,黄金黎明现在搬那么远……”
听着蓝可儿的抱怨,肖恩突然顿了一下。
黄金黎明……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太在意老四和他之下的黄金黎明。
作为唯一得到帝国承认的教派,黄金黎明的地位并不算高,那会不是深红的肖恩就把黄金黎明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过,事后证明,他们和本我教、潜诱者高訽、时之教派等都没什么联系,肖恩也就没把对方太放在心上。
可如今一看,能够大量接触普通民众、而且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正常的‘陌生人’,可不就是黄金黎明吗?
而且,没记错的话,开国者雕像的建造位置,正是从我这儿征收的,而我,正是从黄金黎明那儿征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