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我写信时,反而没话了。”
容慎笑容不改,“信纸太短,文字苍白,对你说的话我都想当面告诉你。”
谢春朝知道身受外伤的人身上疼痛难忍,需要外界的刺激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
聊着聊着,谢春朝忽然想到一条很久以前的传闻……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向下看,看见绣着龙凤的深色锦被,锦被之下,他的手在一点点的靠近谢春朝,被子里的热气洇湿他的掌心。
一双潮湿且带着热气的手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她的心停了一瞬,随即转眸看他,他实在生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脸,眉眼鼻唇无一不精致。
如画般的眉眼含着动人的春意,他哑着声音说,
“好疼。”
“什么?”
两人挨得并不近,但过于安静的房间能让彼此清楚明白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他又抿着唇委屈地说,“伤口疼。”
谢春朝:“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太医来给你看看,是不是伤口又恶化了。”
容慎拽住她的胳膊,说,“我没事。”
“伤口应该没有恶化,就是一直疼。”
谢春朝闻言又躺了回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说,“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容慎深黑的眸子瞧着她,眼中闪着碎碎点点的星光,“你亲我。”
“亲亲我就不疼了。”
谢春朝沉默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家伙今天搞这一出是在干嘛了。
但她想到容慎身上实打实的伤,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倾身上前吻在容慎的唇边,她正要撤退,却被容慎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随即加深了这一吻。
谢春朝微惊后,忍不住开始担心容慎身上的伤。
两人分开后,谢春朝又陪着容慎聊天,她本来想的是让容慎睡着安养身子,可说着说着却是自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苏醒就对上容慎睡着的脸,他眼皮轻阖,睫毛又翘又长,高挺的鼻梁下是他紧抿的唇,她看了一会就抬眸看向窗外,屋外已是暮色沉沉,她静悄悄的起身去沐浴吃饭。
容慎这次的伤很重,太医一再嘱咐他要卧床休息不可劳累,可除了第一天安稳度过后,他又开始频繁的处理种种政务以及会见心腹。
而当日刺杀他们的人也查出了眉目,他们都是来自于盛国贵胄之后所豢养的死士。
他们之所以在当日没有把容慎做为第一目标,而是拼命的刺杀谢宁玉,也是想着若楚国太子死在夏国,楚夏联盟必然崩溃,两国也定会打起来。
届时,他们盛国便能成功复国了。
容慎查清一切后,丝毫没有留情将幕后之人全部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在容慎看来,乱世用重典,想让盛国彻底归附也只有将原来的贵胄们杀个干净,再派去属于他们的人方能彻底归顺。
盛国是容慎送给楚国的聘礼,所以在他下命令前也询问过谢宁玉的观点,他赞同后方派兵绞杀盛国仍心存不甘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