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朝注意到,在容慎说太子妃时,在场内有不少大臣眼中都划过不悦的神色,许是迫于容慎的威压,他们并没有直言。
但他们对她的态度相当轻慢。
容慎当即就黑了脸,道,“这就是你们对待别国公主,孤未来太子妃的态度吗?”
有一人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直言道,“殿下,这位春华公主实乃红颜祸水,您难道忘了春华公主在盛国做了什么吗?”
“盛太子对其一往情深,可她竟然残忍无情的杀了盛太子。”
“殿下,此女万不可娶啊!”
“住口!”容慎厉呵,“盛太子一事是孤的谋划与春华公主无关。”
“若没有公主,孤早就死在盛国了!”
“春华公主是孤的救命恩人,以后你们谁再说这种话,就是藐视孤!”
众臣皆惊,问,“什么?盛太子的死和殿下有关?”
他们问完,纷纷看向鸣秋,“是真的吗?”
鸣秋自然不会拆太子的台,默默点头。
况且这件事确实有太子的手笔。
众臣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他们看谢春朝的眼神依旧冷淡,但面子上的礼节却做足了。
谢春朝虽即将要与容慎举行婚礼,但在没有成婚之前,按照礼节,两人不能住在一宫。
所以,哪怕容慎再不舍,也只得先将谢春朝安置在驿馆中。
他打定了主意要把盛国打下来做为娶谢春朝的聘礼。
所以在盛国未亡之前,他不想先与她举行婚礼。
对此,谢春朝也有几分不解。
其实她并不在意聘礼中有没有盛过,她相反是想要快些将此事定下。
倒不是她急着嫁人,而是她和容慎的婚约也代表了楚夏的联盟,能让愤怒的盛国暂时歇了攻打楚国的想法。
但容慎却说,第一次娶她时,他没有出什么东西,就连婚礼也很是简陋。
他希望这一次能给她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谢春朝闻言,也只得随他去了。
容慎离国多日,如今终于还朝,太子殿内积攒不少需要他处理的政务,再加之,他想要快些将盛国攻下,所以整日是忙得脚不沾地,陪伴谢春朝的时间也就少了。
幸得谢春朝如今也不是那等需要男子陪伴的人。
容慎在忙,她更忙。
她虽远离楚国,但该做的事一件不落,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盛国的动向。
她今日从盛国来的消息中发现一则有用的消息。
乐尚书的儿子被盛国皇帝砍了……
而那位儿子也是乐尚书最为钟爱的儿子。
谢春朝眯眼想了想,提笔写道,
「派人接近这位乐尚书。」
自己的儿子被皇帝无缘无故的砍了,她不信乐尚书的心中没有一丝怨恨。
同时,楚国的信她也收到了。
信中,父皇没有只言片语对她的责怪,相反满篇都是关切之语。
谢春朝从头看至尾,已是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