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主谢春朝丽质聪颖,孤倾慕已久,故求婚焉。公主感孤诚意,已许嫁为妻。不日孤将与楚公主行婚礼,谨邀君光临,共襄盛典。”
太监念完后,收起帛书,默默退至一旁。
盛皇睁开眼,沉声道“你们都听见了吧?”
“楚国与夏国要结为姻亲了,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官员沉默片刻,有一人上前奏道,“圣上,夏楚两国定是结盟已久。当日楚公主说要游历两国再做决定,恐怕在这时就已计划着要谋害我朝太子了。”
“如今楚夏联系紧密,我们此时发兵恐不能胜。”
盛国皇帝的脸色骤然阴沉,但他并未当即发作,而是耐着性子地问,“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那人继续奏禀道,“我们应当坚持丞相大人生前定下的国策,先安内后攘外,海匪未除,太子未定,如何能攻打楚国?”
盛国皇帝冷笑三声,“我儿尸骨未寒,你不仅阻拦朕为儿报仇,还催促朕再立太子?!”
“皇上,事已至此也只能节哀,皇上身为九五之尊,定不能感情用事啊,否则只会坏了我盛国百年基业。”
“节哀?哈?”盛国皇帝连连冷笑,“死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倒是说得轻松。”
“来人。”盛国皇帝冷声道,“去把乐尚书的嫡长子斩了。”
乐尚书当即大惊,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皇帝,“皇上……”
“皇上,我儿子并未犯错啊!你不能如此行事啊!皇上。”
此时此刻的谢春朝正在书桌前给父皇与哥哥写信。
自她从盛国逃出后,她已给楚国写了多封家书说明她在盛国的情况以及她今后的打算。
她已知晓盛国决定攻打楚国,不过无论盛国是真打还是虚张声势,都不必担忧。
只要楚夏两国一起对抗盛国定能赢。
她写完最后一字撂笔将书信折起交于雨凝,她蓦地抬头就透过小窗看见容慎款款而来的身影。
男人长身玉立,出尘俊逸,举手投足见都散发着逼人的贵气。
若是容慎在此时此刻毁约,冷眼看着楚盛两国厮杀。在两国虚弱时乘胜追击,定能坐收渔翁之利。
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在私下默默调兵谴将赶赴盛国边疆。
她知道这几日夏国朝堂有不少人传飞书建议容慎不要趟这趟浑水,只需作壁上观即可,可他却将那些书信挥至一边,执意要把和她的婚事昭告天下。
不仅是给盛国的警告,也是给她的安心。
容慎推门而入,深情的桃眼凝着她,笑问,“你刚刚盯着我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谢春朝回神,随即摇摇头,道,“没想什么……”
容慎却不信她,“没想什么怎么一直盯着我发呆?”
“让我猜猜。”容慎单手托腮,随即道,“你是不是在想若我毁约,夏国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谢春朝瞳孔微睁,只听他低声笑道,“看你这幅表情,说明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