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俊离开前,房子赋又对他嘱咐道,“切记,每艘大船上定要再备三艘快船。”
对于房子赋莫名的要求,盛嘉俊只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艘船?
难道是他这一次出海会遇到海盗?
盛嘉俊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近日沿海频繁有海盗出没,骚扰沿海居民,他们上岸后就烧杀抢掠,官兵一来便会立即坐着船逃之夭夭,十分棘手。
这也是盛国国力远超两国,却迟迟没有发兵攻打两国的原因。
他们近年的国策便是先造船训练水师将海上盗贼彻底打服,打得他们不敢再入侵盛国半步,等海上安宁,他们再发兵南下攻占两国。
只是训练水师所耗巨大,如今盛国国库已是不堪重负了。
盛嘉俊回府后,便立即吩咐属下,此次出行定要多带精兵以及充足的兵械。
出海所遇的危险不是天灾便是人祸了。
有房子赋为他看过气象,天灾可免,那么剩下的灾祸便是海上猖獗的海盗了。
谢春朝借着送书信的名义将自己身边的人尽可能的都打发出去,只是她此次所带的财物以及物品也有好几大马车,谢春朝想了想,干脆光明正大的让车队们先行离开。
盛嘉俊问询时,她只说,她在盛国逗留的时间太早,也该早日去夏国了。
等小岛之行结束后,她就准备离开,她所带之物繁多过于累赘,带上它们走得也慢,不如让行李们先行,随后她再轻装去追,也节约时间。
盛嘉俊听完后也并未起疑,只是好奇询问,“姐姐何必这么急?”
谢春朝托着下巴说,“两国太子求婚楚国一事天下人皆知,我也不好再磨磨唧唧,又招人骂。”
自她提出说要去过盛夏两国再决定后,民间就议论纷纷,有人支持她,但也有人觉得谢春朝身为一国公主却四处乱跑随意接触外男,不守妇德。
谢春朝知道有人在骂她,甚至还有人写诗写文怒斥她的所行。
谢春朝也看过其中几篇骂她的佳作,别的不说,有几人文采还是相当不错。
只可惜有这样的文采却不用在正途,整日盯着她写些骂人的话。
盛嘉俊也知此事,他安慰道,“无论你做什么总会有人不满,又何必为了他们的心意改变自己的行事?”
这话说得通透又理智,但反感盛嘉俊平日所行,实在不像他能说出的话。
他说完这话后,又随即怒道,“不过这些人一天是闲得没事干,所以有余力写文骂你。我早就吩咐盛国官员凡有人发表这种言论,统统抓去做上几天苦力,看他那张嘴还说不说的出话。”
谢春朝轻笑道,“不必为我这么大费周章。”
“不过……”谢春朝有几分好奇地问,“这段时日,我发现你在民间的声誉很高啊,哪怕你当街砍伤兄弟,民间也无人说你残暴,反而夸奖你。”
“你究竟做了什么,让盛国百姓这么爱戴?”
盛嘉俊只是轻笑,随即道,“我们盛国有一点神奇,它开放又保守。”
这几日在盛国,对于盛国风俗谢春朝不说十分精通,但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盛国对于女性不似楚国那般严谨,盛国街头随处可见抛头露面的女子,她们或是小贩或是掌柜,甚至朝中还有女官。
在这里和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没有人会怪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