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俊上前一步将他扶起,笑道,“张笙,你此次做得很棒,孤谢谢你救了姐姐。”
谢春朝见盛嘉俊并没有为难容慎的意思,松了口气。
容慎道,“这都是末将应做之事。”
盛嘉俊,“你做得很好,当赏!”
几人聊着,岛外的风雨也渐渐停了,盛嘉俊道,“姐姐,我们上岛歇息吧。”
这座小岛上仍生活着不少居民,他们除了在岛上种点蔬菜养养动物外,一年四季就靠着前来游玩的客人们维持生计。
但容慎是太子,他自然不会住到民间的客栈里,而是在官方建造的驿馆下塌。
“好。”
谢春朝因原本的衣服湿透了,雨凝就给她裹了一件严严实实的披风,坐在那儿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但走起来格外不方便。
盛嘉俊见状,道,“你先在此更衣,我出去等你。”
盛嘉俊及一众男子走出雨亭后,女眷们则个个高举着衣服,将谢春朝围在中央隔绝外界的窥探。
谢春朝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又简单的理了理凌乱的发型,方抬脚走出这雨亭。
幸亏她头上的金钗没丢,不然一时半会还真不方便再做一件。
这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太阳穿破乌云又高高的挂在天空,而小岛上的万物经过雨水的冲刷看起来澄净又漂亮。
谢春朝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我们回去还要坐船?”
这里四面环水,想要离开只有坐船。
谢春朝经历了刚刚的事,现在对坐船这件事,尤其是海上的船已经有阴影了……
盛嘉俊底气不足地点点头,“需要坐船回去。”
他话音刚落,谢春朝已经红润的小脸又白了几分,他连忙道,“这次我一定看好天气,绝对……”
“绝对不会再出现我们来时的状况。”
盛嘉俊虽不是渔夫,但他也常常坐船,像他们来时的情况,他这辈子也没经历过。
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姐姐,我们来时的情况是极少数的极少数。”盛嘉俊说,“我们就算倒霉,也不可能连着倒霉吧。”
谢春朝捂住嘴,“这话可不敢说。”
盛嘉俊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说,“回程的时候我一定让他们把天象看仔细,再加快回程的速度,定会安然无恙。”
谢春朝有几分后怕地说,“但愿如此。”
她只要一想到曾在她身后出现的大漩涡,腿现在还有点软,那种死亡的压迫感和她的渺小无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无论她是何身份,有多少财富权势,在那样恐怖的漩涡下,人人都是平等的。
“姐姐,我们今天来得正是时候。”盛嘉俊的眼神亮了,“晚上有当地的节日,我们一起参加吧?”
“很有意思的。”
这一趟的目的本就是游乐,所以谢春朝也并未拒绝他,低声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