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的车队来了。
夏国国力虽比不上盛国,但楚国还是用迎接盛国太子的礼仪迎接夏国太子。
谢宁玉率众站在门口相迎,马车渐渐停下,从中下了一位高瘦的中年人,五官端庄,但绝称不上俊朗。
谢宁玉心中微惊,不是说楚国太子玉面若仙吗?
这传闻与现实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还有……这年纪也对不上啊。
谢宁玉上前拱手道,“阁下就是夏国太子?”
那人连连摆手,“我不是,我只是一位随太子同行的小官罢了。”
“敢问夏国太子何在?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人道,“我家太子身子弱,来的路上感了风寒,如今病得昏昏沉沉,故而不能下车相见。”
“太子殿下病了?”谢宁玉回首对身后的人连声嘱咐,道,“快,快去请御医。”
随侍的太监们闻言,连忙小跑着去太医院请御医了。
谢宁玉接着道,“太子殿下既病了,我们也别在这儿冷风口站着耽误时间,我领诸位去驿馆歇息。”
“有劳太子殿下了。”礼官拱手道。
谢宁玉离开前,回眸瞧了眼夏国太子的马车,病了?
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殿下,夏国已入上陵了。”
俊朗的少年单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玩着桌面上的兽骨,“终于来了啊。”
他将手里纯白的兽骨随手一掷,圆溜溜的骨头就这么在桌面上滚了个圈,随即缓缓停下,他起身拍了拍手,道,“走,瞧瞧去,孤倒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和孤抢人。”
“殿下,夏国太子称病不见客。”
“今日,就连前去相迎的楚国太子也未能见得夏国太子的真容。”
“病了?”
少年轻笑两声,又懒洋洋地坐了回去,抛着兽骨玩,“呵,到底是病了还是伤了?”
其实,林惊容没有病,也没有伤。
或许现在该叫他,夏国太子——容慎。
他的本名。
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谢宁玉以及朝朝,他回想起他们分别时谢春朝给他的那一刀,他抬手摸上自己胸口,仿佛现在还在痛。
朝朝,你会原谅我吗?
林惊容透过窗瞧着屋檐下刻的奇异兽,这是楚国独有的风情。
楚国与夏国不同,他们的整体风格都颇为精巧美丽,他们爱在房屋上绘制各色漂亮的纹和图案,生活中用的物件也是样样精巧繁复。
而夏国的风格则颇为质朴,大到房屋宫殿小到一碗一盏,他们的东西都极其简单,就连颜色也是以纯色为主,不似楚国的五彩斑斓。
三国中,楚国最富有,夏国粮食储备最多,盛国则最为兵强。
不过三国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也都在默默地补齐自己的不足之处。
而这些年虽说各类小摩擦不断,但还一直没有到真正决一死战时,其中楚国与盛国之间的摩擦最多,夏国次之。
入夜,林惊容终是按捺不住思念谢春朝的心,悄悄潜入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