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玄凤谷遇见山匪,被山匪捅了一刀。”
粟县县令的腿一软,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他,恐怕都要吓趴在地了。
玄凤谷!
那可是粟县的地盘啊!
那帮子山匪平日里待在山上也不怎么下山为祸粟县的百姓,当然不是说他们是好的山匪,而是山匪也是有脑子的。
他们也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每每都是离开粟县的地界,去别的地方打家劫舍,掠取财物,有时冬日道路难行时,他们还会使银子找山下的百姓购买物资。
所以粟县县令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帮山匪,但见他们又没祸害他地盘上的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可谁能料到!
这帮山匪竟然突然在玄凤谷打劫了!
一打劫还挑了个硬骨头!
他面色青白,颤巍巍地说,“下……下官……下官这就去为林公子请大夫来。”
“不用请大夫了。”谢春朝道,“伤我们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几日。”
粟县县令闻言,连忙吩咐下人,“快!”
“快为林公子收拾出一间厢房来。”
由于林惊容受了伤,他就暂且被人安排进房间,而谢春朝他们则在粟县县令的陪同下进了大堂。
谢春朝问,“这山匪是在你粟县地盘出现的,你在粟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难道不知道粟县出了匪吗?”
“这……”粟县县令脑袋飞速运转,决定还是死鸭子嘴硬只做不知,“这……我也不知道啊。”
“这……”他看向立在一边的县丞,问道,“你可知道附近出了匪的事?”
县丞连连摇头,道,“这从未听说过。”
粟县县令又拧眉看向县尉,问,“你呢?你负责一县之安危,难道也不曾听说过吗?”
县尉一个头两个大,当着两位上司的面和一位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注视下,磕磕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从来没有百姓向我反映过附近有山匪出没啊。”
粟县县令闻言又看回谢春朝,道,“郡主,我们粟县从未出现过山匪害人的情况,所以……我们真的不知这山匪从何而来。”
“但郡主的车架竟在我粟县出现这等恶劣的大事,我身为一县之主定不会推脱,必将这山匪捉拿归案,为林公子报仇!”
谢春朝勾唇浅笑,不愧是做了半辈子的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也绝不愚蠢。
但谢春朝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件事归根到底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管的事。
只要他不阻了她的道,她也不愿为难他。
“不用你们出手。”谢春朝晃了晃茶杯,瞧了眼杯内的茶,又将茶杯放了回去,道,“本郡主打算自己去剿匪。”
“什么?!”粟县县令险些惊掉了下巴,“郡主万金之体,怎可做这等事?若是郡主有所损伤,下官纵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啊!”
谢春朝轻笑,“不用你十条,只要一条命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