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趟出门是来看哥哥的,怎么能连哥哥的面都没见上,就走?”
裴将军面色为难,“郡主,边疆混乱,如今又在两国交战时,郡主若有所伤……”
谢春朝:“裴将军,我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
“我来的时候听说皇伯父派来的御医也在路上了,到时候我和他们一起回去不行吗?”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哥哥了,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哥哥安康如初,我是不会放心的。”
“况且我这趟来也是父王授意,父王也想由我代他看看哥哥,若我就这么回去了,又如何和父王交代?”
裴将军被谢春朝的长篇大论绕晕了。
他垂眸,心道,罢了,上陵也未必比边疆更安全。
“好,我护送郡主去见谢将军。”
两人聊完,正准备回去,忽有小兵捧着一块令牌慌慌张张的走上前来,“裴将军,我们在山匪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谢春朝闻言,抬眸去看小兵手上的牌子,那牌子通体金黄,做工精致,绝非是一位山匪所能拥有的东西。
应是山匪从别人身上抢回去的东西。
裴将军接过令牌,在看清令牌上的字后,神色瞬间变得深沉严肃。
“裴将军,这是什么东西?”
裴将军闻言,抬眸看了眼谢春朝,握着令牌的手微微收紧,力气大到指尖都泛着一层白,他纠结再三,沉默着把这东西交给谢春朝。
谢春朝接过令牌在看清令牌上的字后,也沉默了。
这块令牌是殿前司所独有的令牌。
谢春朝瞬时感到一阵晕头转向,她捏着令牌的左手,手背青筋都蹦了出来,怎么会是殿前司?
难道那些山匪是殿前司的人吗?
裴将军沉稳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我听吴大说,追击你们的山匪远非平常山匪所比,他们训练有素……根本……根本不像是匪。”
如果说先前只是怀疑官匪勾结,那么现在的事情就更大了。
殿前司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谢春朝和裴将军都心知肚明。
那是皇帝的鹰犬,是皇帝的心腹。
殿前司的顶头上司是皇帝,换句话说,除了皇帝任何人都没有命令殿前司的本事。
谢春朝脑中忽然浮现出很多人的脸,有溧阳公主,有白秋生……
难道……难道真的是皇伯父要杀她?
可是为什么?
皇伯父不是最疼爱她吗?
为什么要派人杀她?
她不敢相信素来疼宠她的皇伯父,竟然存着杀她的心思。
她心如绞痛,皇伯父可是父王的亲哥哥啊,为何会对他们做出这种事?
她想起梦中辽王府的遭遇,难道在梦中背后的真凶也都是皇伯父吗?
“郡主……”裴将军说,“其实,谢将军查出的叛徒也和皇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