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雨滴与眼球

哑炮在魔法界是公认的不治之症。各种小报上开设的所谓的“哑炮学习班”，基本全是骗钱的缺德玩意儿。结果莱斯说这玩意儿是有治愈的可能的，这对两人的冲击是极为剧烈的。

莱斯长久以来的形象，让两人相信他并不是信口雌黄，而是真的有治疗的办法。

“那你如果……”阿斯托利亚的意思是，如果莱斯将操控魔力的方式教给费尔奇，那他岂不是可以重获魔法能力？

如果费尔奇摆脱了哑炮身份，那他会不会变得平和一些，对学生也不会那么严厉了？重获新生后，难道不应该把精力放到对魔法的钻研上面来吗？

莱斯和达芙妮非常同步的看了阿斯托利亚一眼，然后莱斯又看了达芙妮一眼，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阿斯托利亚，被她的姐姐和爸爸呵护的很好嘛！

“可以。”莱斯想了想，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不过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我目前只能教两个学生，你和达芙妮商量一下，看谁以后不来我这儿上课了？”

阿斯托利亚闭上了嘴巴。

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她不介意拉费尔奇一把，可若是要以从莱斯那里学习的名额为代价，那她绝对会袖手旁观的。

莱斯没告诉格林格拉斯姐妹的是，即使恢复了施法能力，费尔奇的成就上限也是被锁死的，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成为一个蹩脚的巫师罢了，因为哑炮天生自带的缺陷不是教学手段所能弥补的。

“他这种人，即使挥挥手就能让他恢复施法能力，我也不会去做。”莱斯正色道。

莱斯可不敢信任哑炮们的精神状态，他们很可能在长时间的压抑中逐渐变得心理扭曲乃至变态，突然获得施法能力后，他们的行为方式是不可预测的。这样的人，对魔法界的破坏力可能惊人到才令人出乎意料。

在莱斯看来，雇佣哑炮作为看门人的行为就是错误的，但还是那句话，现在的校长是邓布利多，他愿意尊重邓布利多的选择。

如果事无巨细都要他这个创始人干涉，那霍格沃茨才是真正的完蛋了。他其实不怎么怕后人犯错，怕的是什么都不敢做——当然，也别捅太大的娄子，有些事他也兜不住。

“是的，哑炮是很危险的，阿斯托利亚你不要对他们抱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同情心。”达芙妮也在一旁警告自己的妹妹。

“呼……”莱斯斜倚在栏杆上，将手伸出窗户，任凭雨水滴在自己手心。

“人与雨滴其实没有区别，伱们看，从同一片云朵中降下的雨水，有的落入黑湖，与其余万亿水滴融为一体；有些落在了屋檐上，滚落下来，在半途被墙壁吸收；还有的水滴，落入了草地，变得污浊不堪，成了泥泞的一部分……极个别幸运的小家伙，被我接住，落在了我的掌心里。”莱斯将手从窗外收回，那些落入他掌心的雨滴聚成一团，缓缓升起，飘到半空中，在他的操控下任意变换着形态。

“你看，同样是雨水，最终的结局却在命运的作弄下变得截然不同。”莱斯手掌上方的水团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然后又变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莱斯挥挥手，冰蛇就爆裂成万千碎片，飞快的消失在空气中。

“但总有一些人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就像你可以决定这些雨滴的命运一样。”达芙妮面带微笑，回了莱斯一句。

在她看来，她就是最幸运的雨滴，这或许是从出生就定下来的。而将来，她也将注定成为决定【水滴】命运的【人】。

“并不是出生就定下来的。”莱斯像是看穿了她的大脑一样，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