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以前没问我什么,还请我吃好东西,教我长高的办法。”瘦瘦的师弟说着话又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只鸡腿开始吃起来。
“这都是套路。”一旁的师兄看着有些憨憨的师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西蜀和荆州交界的地方,群山之中,王慎仍在山中和自己较劲。
他脚下的经络壁的坚韧程度和自愈能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是自我破坏,自己和自己的对抗。这是一个费事费力的过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外面山中的树叶黄了,雪花从天空落下。寒风呼啸。
王慎在山洞之中的余粮不多了,经过这段时间不断的努力,那脚下坚韧的经络壁终于被打通了。
最为艰难的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他没有松懈而是趁热打铁,继续不断的开拓经络壁上的孔洞。
在“山河破”特殊作用的加持之下,这个开拓的过程却是比打孔的过程顺利的多。
当外面的山野蝉最烦躁的时候王慎成功的完成了第二关。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打通第三关,最后一关。
这一次面临的是一堵铜墙铁壁。
没有别的办法,还是靠一个人“磨”字。
王慎最不缺的的就是“耐心”。
有志者,事竟成。
这几个字,这一个挂,他已经成功的验证过太多次。
不知不觉他离开云峰山意境一年多了。
山洞外面,又到了寒风呼啸的时节。西蜀的山中大雪纷飞。
这样冷的天还有人在群山之中继续奔行。他们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他们这是在替人披麻戴孝。
这年的冬天,西蜀发生了一件大事,西蜀隆庆帝归天。西蜀国都戒严,同时派人将这消息传递到蜀国各处。
千里之外的云峰山上。外出暂避锋芒的沈惊圣和伏未休都从山下回来了。
伏未休回来的最早,他是初冬的时候回来的,稍后回来的是沈惊圣,他比伏未休晚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刚刚回来。
寒风朔雪之中两个人老头子聚在一起,
红泥小火炉,火炉上是一口铁锅,锅中炖着肉,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当日宗主与那狄烛天一战之后,钦天监、暗卫、稷下学宫都派人来了宁隆府,并且在宁隆府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沈惊圣盛了一碗肉汤,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现在宗主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顺利的突破了二品。还有老仲,他去哪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宗主不会有问题的,毕竟眼窍那么难得一关都顺利的过去了,地冲窍也不会有问题。”沈惊圣这话说的很肯定,话语里透着对王慎的信心
“这一年外面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的确,暗卫和钦天监的活动很频繁。”
“是针对天降吗?”听到这句话,伏未休端着的碗在半空之中稍稍停顿了一下。
“不是单纯的针对某个组织。”沈惊圣道。
这两个人正说这话,伏未休忽然扭头望着道观外的某一处。
“有人来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了道观。少倾之后,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出现在了风雪之中。
“老仲!”看到来人,伏未休的脸上露出欣喜之情。
“你们早回来了。”
“早回来,你回来的真巧,锅里炖着上好的羔羊肉,你有口福了。”仲可道听后笑了笑。
三个老家伙聚集在道观之中,看着外面从天而降大雪,说着这些日子见闻。
“来喝口汤,暖暖身子。”伏未休给仲可道舀了一碗肉汤。
“这个冬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蜀国的隆庆帝归天了。”仲可道端着碗喝了一口汤。
“哦?我记得他的年纪好像不大,有六十多岁?”
“过了年,六十一岁。”仲可道准确的说出了隆庆帝的年龄。
“死因是什么,恶疾吗?”
“据说是中了奇毒而死。”
“奇毒?蜀国可是有蜀山派,他们和蜀国皇室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还有蜀山解不了的毒?”沈惊圣惊讶道。
“的确是连蜀山都解不了的毒,据说为了救他连正在闭关的剑圣都提前出关了,可惜还是无力回天。”
“隆庆帝的死了,太子继位?”
“的确是太子继位,但是这个太子的位置未必能做的稳。”
“什么意思?”
“听说蜀国的太子也中毒了!”
“太子也中毒了?”
伏未休和沈惊圣听后都破惊讶。
这事情也太巧了,隆庆帝刚刚驾崩,继位的太子也中毒了,这要是跟着去了,那谁来继位?
“若是蜀国的太子也归天了呢,谁来继位?”
“隆庆帝有三子两女,也有太孙,至于太子归天之后谁来继位,那就看谁能胜出了,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都少不了腥风血雨。”
“这里面会不会和天降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李不为曾经护送过蜀王世子。蜀王是隆庆帝的弟弟吧?”
“是,亲弟弟,在蜀国颇有威望,关键是手握兵权。”仲可道点点头。
“你们说天降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扶持一个倾向于他们的皇帝?”
“你莫要忘了蜀国还有一个蜀山派。”伏未休道。
“那万一蜀山之中也有天降的人呢?只要是皇室的人,谁来做这个蜀国皇帝有什么关系呢?”
“等着看吧,蜀国想必会很热闹的!也不知道现在宗主在什么地方。”
此时的王慎仍旧为了打通第一处地冲窍而努力着。
外面的雪下了两天一夜,白茫茫一片。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在一场接一场的雪中,冬日过去,又是一年,很快就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轰隆隆,春天里的第一声春雷,接着是第一场春雨从天而降。
明珠照地三千乘,一片春雷入未央。
山洞之中,王慎浑身一颤。
右侧的脚底下传一声响,这一声响在王慎听来犹如天籁之声。
第一处地冲窍终于打开了。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脚下传来。
王慎起身,脚踏着大地,心念一动,自身炁散发出去,脚下的岩石便有所回应,四周的炁也回应。
他抬起右脚,落在虚空,踏了下去,接着人就登高而起,仿佛那里有无形的阶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