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高低和年龄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参玄境的大修士驻颜有术,看着年轻有可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刚才过去的那个人修为高深得很呢!”老人道。
他眼睛虽然看不清了,但是其它方面的感知能力却是超乎寻常的灵敏。
在他感知下,刚才过去的那个年轻人就好似一座山,一座行走的山。厚重、沉稳不可动摇。
“是参悟了山中蕴含的玄机吗?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会带着那个盒子去什么地方呢?”年轻人低声道。
“不管他会带着那个盒子去什么地方,他都走不远的。”老人道。
“他以为那个盒子是个宝贝,却不知道那个盒子是天下最可怕的东西,会要人命的,谁拿着他就会要谁的命,拿的越久死的越快。”
“那如果我们找到了盒子怎么办?”年轻人听后急忙问道。
“不用怕,有我在,别人怕那个盒子我却不怕。”双眼混浊的老人道。
“为什么?”年轻人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我是个瞎子呀!”老人抬手指了指自己那混浊的眼睛。
十日之后,王慎在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之前停了下来。
卑移山,
绵延数百里,一半在司州,一半在冀州。不远处有一条大河奔涌向东,浊河。
王慎远远的望着那片山,他觉得这座山就比较符合自己修行的条件。
前前后后一共十天的时间去,王慎围着这片山转了一圈。
“就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
这里的山足够多,山势连绵不绝,而且这里颇为荒凉,少有人烟。
王慎准备在这里修行一段时间,顺便继续提升一下自己的刀道。
随后王慎又费了一段时间在这绵延数百里的群山之中找到了一处适合自己修行的地方,找了个山洞,就算是安顿了下来。
他要用自己的刀斩开一座山。
在北方的冷风中他开始自己新一轮的修行。
要一刀斩山自然不能上来就斩那千丈高的大山,有了斩石的经验,王慎准备循序渐进,先从小小的土坡开始。
土坡并不高,不过十丈。
王慎一纵而起,背后横行出鞘,刀自上而下斩落。
刀锋斩进了土石之中,然后轻松的划过。
他的刀是宝刀,他的刀意也十分的霸道,这些土石自然是无法挡住他的刀锋。
一刀斩过,土坡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痕,自上而下,不是很宽却是很深。
王慎手中的刀斩过,刀炁与刀意顺着刀锋倾泻而出,斩进了泥土之中。一路上不知斩碎了多少土石,斩断了多少草根、树根。
这一刀一如既往的霸道,但是并没有将这一座小小的土丘完全斩开。斩开的裂缝两旁泥土不断的滑落。
王慎并没有恼怒,相反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好,新的挑战开始了。”
西北的天冷的要比荆州那边早很多。大冷的天如果你能喝一碗羊肉汤那无疑是一件十分舒坦的事。
距离卑移山几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城之中。
一处小店里,几张桌子,只有一张桌子上坐着人,一壶酒,两个小菜。
“这天又开始冷了,今年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嘎吱一声门打开,一阵冷风涌了进来。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进来一个人要了一大盆子的水煮羊肉。没什么调味,就是点盐巴。
热乎乎,香喷喷的羊汤下了肚子,说不出来的舒坦。
修行之余,王慎也会偶尔出来转转。
王慎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旁边人的交谈。
这几个人说的都家长里短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王慎却听得有滋有味的。
实在是因为在山中有些孤寂,在武阳县的时候好歹还有黑蛇在一旁陪着,在这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一大盆子热乎乎的羊肉汤下了肚,王慎满意的拍拍肚子,付了钱推门离开。
“那个年轻人看着真是能吃呀?我年轻的时候被他饭量还大,又一次,我一个人就吃了一头牛啊!”
“一头牛,你上次说的可是一只羊!”
“哎,那是另外一回了。”
在外面的王慎听着屋子里几位老人之间的谈话,笑了笑。此时他又想到了沈惊圣。
“也不知道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一人慢慢的朝着城外走去,只有影子跟在身后。
出了城走了约么十七八里路,忽然看到前面起了烟尘,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几个人将他围住。当中为首的一个人一头长发,古铜色的皮肤,眼神锐利如鹰。
“马匪,打劫的?”王慎看着几个人。
“朋友,别紧张,把衣服脱了。”一个穿着长袍,黑眼圈颇重的男子笑着道。
“脱衣服,这能不紧张吗?”王慎听后平静道。
“让你脱就赶紧脱,再啰嗦下去,当心你的小命!”
哎,王慎叹了口气。
众人见王慎不配合,一人翻身下马,来到王慎身前,刚要抬手,只听得一声脆响,那人就直接跪倒在地上。
为首的那个男子见状眼睛一亮。
“找死!”
旁边的几个人见状扬刀就要将王慎劈了。
只见王慎身形晃动,就好似蝶戏丛,双手翻飞,拿、扣、拧,用的正是他刚刚踏上修行之路的时候学习的分筋错骨手。
不一会功夫,这些人都倒在地上,刀剑落了一地。
“有意思,有意思!”那个为首的人轻轻的从马上飘落下来,就好似一片叶子。
那个男子突然出手,探手如鹰爪,只是这一只手到了半道上就被王慎截住,接着破掉了他的劲,一拧、一抖,这个男子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劲力都被这一下子抖散了。
“这?!”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见人就让人家脱衣服,你们要干什么?”
那人咬着牙不说话,忽然一道青光从左手挥出,直斩王慎的头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