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络之中炁流如大河滔滔不绝,他的身体四周的炁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从夹脊窍中分散出去的炁四散于四周。
就是这种感觉,通过自身的炁影响四周的气机。
他抬手一按,周身一掌之内的气机一下子停滞,就好似原本缓缓的流淌的水流一下子停住了。
再看四周的世界,山还是那座山,树还是那些树,在王慎的眼中却已不同。他感觉到了炁,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炁。
其实他本来可以一鼓作气再通另外一处绛宫窍,但是因为担心老爷子的安危便止住了。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他相信下一次开窍应该会轻松很多。
“我这也算是推开了参玄境的门,一只脚已经迈了进去。”
他急匆匆的朝着藏匿老人的山洞感觉,脚下发力,身形一晃,两旁景物飞转,一步之后他们的停住,回头望去,距离刚才自己站的地方已经超过六十丈。
“好家伙!”他暗道一声。
随后他身形在山中闪烁,忽闪了几下便下了山,有闪了几下上了另外一座山。
没用多长时间,他便感到了沈老爷子缩在的山洞之中。一到洞口便能够感觉到一股子寒气从那山洞之中涌出来。
他急忙进去,老爷子身上已经开始结冰了。
沈惊圣的呼吸极其的微弱,就好似风雨飘摇之中的灯火,随时可能熄灭。
“怎么办呢?”王慎心中焦急。
打伤老人的和尚他是找到了,可是又让他给杀了。
“要不我试试?”
一个念头一下次窜了出来,窜出之后就压不住了。
“试试就试试,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王慎仔细的回忆着当年在宁隆城外沈老给自己所讲解的那一些修行的尝试,其中就涉及到了一些治病疗伤的知识。
当时沈老爷子只是随口一提,他也是随便一听。
要用炁治病疗伤,那需要对自身的炁的掌控达到了细微精妙的程度才可以。
一个人的炁对自己而言乃是自身精气神凝聚而成,是精华,但是对他而言,却是致命的东西。
所谓我之蜜彼之砒霜。
在用炁疗伤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损伤对方的经络,轻则伤痛,重则当场毙命。
“我试试,老爷子,您可得挺住了。”
王慎伸手抵住老爷子的后背,将自身的炁通过掌心分出去一缕,就是着一缕,啪的一声老爷身体外面的冰立时就碎掉了。
“嘶,是不是太多了!”
王慎一愣,随后他这一缕收回了绝大部分,只留下了不足百分之一,就好似从原来擀面杖一下子变成了小牙签。
这一丝炁通过了老人背后的夹脊窍进入到了老人的身体之中。
这道炁一进入老人的筋络之中,王慎便是大吃一惊,他发现老人的经络全被被封住了,就像是河道通体结了冰。水流都冻成了冰疙瘩,炁无法流畅的运转。
王慎这一道炁进入了寒冰之中,并无多少的阻力。
此时他的炁显示出了其与众不同的地方,进了寒冰之中就好似破冰船一样,硬生生的将那些冻住的炁都震开,顺着督脉一路向下。
一直到了沈老爷子的气海之中,这里同样被冻结了大半。
王慎操纵者自己的炁不断的游走,将那些被冻住的炁都震开,让它们动起来,接着从气海出向上,入督脉,一路前行。
督脉、任脉、阳明经、阴明经……
一路前行,一路破冰。
王慎的炁就好似一艘孤独的破冰船,在冰天雪地的江河之中孤独的穿行。
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需要极其细微的操作,不能有半点分心和马虎,极其的消耗心神。
王慎的额头上,汗水不停的渗出,顺着脸颊流下。
在这个过程中,王慎察觉到老人的经络已经受损,有些地方受损还颇为严重。
他催动自身炁在老人的奇经八脉之中不停的穿梭,一圈有一圈,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封住河流的寒冰被破开,原本冻住的河流又开始流淌起来,就好似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这些炁一旦开始流淌起来,渐渐的就便的顺畅,将那些残存的寒冰一并溶解掉了。
吧嗒,吧嗒,老人身体外面的冰霜也已经消融掉,不断的有水滴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