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妥协的死神们
在辉光之雾前进的这段过程中，黑赫敏和罗恩可谓是大开眼界。
传说中的四巨头，梅林，摩根·勒·费伊；神话中出现过的英雄人物忒休斯，阿格硫斯；魔法史中留下重重痕迹的康奈利·阿格丽芭，艾尔弗丽达·克拉格
他们都一一显形出现在白哈利的面前，和之前的海尔波他们一样，试图阻止白哈利的脚步。
但他们都无一例外身形朽灭，被打回死者之国。
事实上不止白哈利这里。
死者之国的门扉似乎彻底打开。
无数巫师睡梦中日思夜想的逝者们，一一从辉光之雾中走出。
霍格沃茨。
米勒娃·麦格和早逝的父母丈夫相遇。
迪安一脸迷茫地看向面前陌生自称是他父亲的黑人，他在此前还不知道他也是巫师。
纳威扑在了被白巫师杀死父母的怀中。
海格像幼时那样将自己的父亲顶在肩膀处，得意地向他介绍自己现在的工作。
爱就像无形的绳索，连接了所有爱与被爱的人，让所有的亡者——巫师们口中的活灵，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仍存于世的他们所在乎的人。
然而，这也有例外。
梅洛普·冈特，莉莉·伊万斯，詹姆·波特，阿不思·邓布利多，盖特勒·格林德沃的灵魂并未降临人世。
小天狼星望眼欲穿。
被母亲拥抱在怀中的斯内普只能勉强露出笑颜。
好不容易再度见到自己父母、妹妹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望着猪头酒吧的敞开的大门，心中空空落落。
巧合的是这些逝者都与伏地魔以及白哈利有关。
罗恩也注意到了这点。
“邓布利多呢，他怎么没有出现？”罗恩有些期待，他多么想再见到这位老校长。
“他不会出现。”白哈利的脚步顿了顿，“被巫师杀手杀死的生命，永远也无法离开死者之国。永远也无法成为活灵。”
另一边，小汉格顿。
哈利‘看’着所有孤岛中温馨的一幕幕，“这就是你想要做的？”
以伏地魔之名在尘世活了将近六十年的黑色死神点头，“巫师们在欢庆，欢庆着死者之国的降临。巫师本就是死者之国的居民，现在应是返乡之日。”
“他们怀庆的是与亲人、朋友的重返。不过.我似乎的确没有阻止的理由。”哈利说，“我会看着，看是否有理由出现。”
即使是化体的他，在这个世界也什么都做得到。
哈利凭空虚立，袍角在冷风中猎猎作响。
目光看向正前方。
宇宙骑士的感官让他觉察到有与面前黑色死神同格近似的存在正在靠近。
如果说面前的黑色死神是纯粹的死亡，无所谓正义、邪恶，带给众生平等死亡的规则化身的话。
那那个未知的死神则是死之大地绽放的朵，赏善罚恶，充满着人性光辉的死之律法的化身。
前者以白巫师的力量为基底将其黑化，看似有情却无情。
后者以黑巫师的力量为基底将其白化，看似无情却有情。
都横跨了这个世界黑巫师和白巫师的领域，并以自己的理解构成了一种超越其上，蕴含了自身意志的力量。
但前者并不是单纯的超越者，还是死者之国的化身。
而后者.
“哈利·波特。”哈利忍不住念出了来人的名字。
与他一个样子，但浑身苍白犹如白色大理石雕像。
同样宛若死者之国的化身，但其中却流淌着属于人的意志。
“我的力量和心脏。”黑色死神眼中根本没有白哈利这个人存在，只是将他当做一个送上祂残缺部件的一个有生命的盒子。
白哈利眼中同样没有黑色死神的存在，只是将他当做登神之阶前的过客，注意力全投射在了哈利身上，“你到底是什么?”
“两个哈利！”罗恩看到白哈利和哈利后。
黑赫敏嘴巴张成了o形。
“决定这个世界命运走向的过客。”哈利淡然道，“一个真正的巫师。”
“你准备做什么？”
“他准备回收所有的巫师，回归死国。”
“你呢？”
“成为死神，下发本应属于巫师的赎罪券。”白哈利说，“一个生命是否应该活下去不应该由死神决定。死神只需要等在生命的终点，给予公正的判决。”
“理念的对决么？”哈利闭上了眼睛。
只剩下[理]的黑色死神，降临尘世，重新塑造了权与力。
尘世诞生的人之子，夺取了本应属于死神的权与力，以人心驾驭，化为苍白死神。
都是死者之国的化身。
唯一不同的就只有神和人基于不同视角诞生的[理]。
黑色死神看向了苍白死神，“开了，会有凋谢的一天，星星是璀璨的，也会有消失光芒的一天。这个地球，太阳，这个银河系，甚至连整个宇宙，都有死亡的时候。”
“人的一生和这些相比，简直就像是刹那间的事，在那样一个瞬间，人降生了。笑着、哭着、战斗、伤害、喜悦、悲伤、憎恶、爱，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邂逅，而最后都要归入死的永眠。”
“另一个我啊，这是我仅有的仁慈，独允给巫师的礼物。”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将苍白死神看作白哈利，而是当做自己心脏和力量合一后沾染上白哈利的残渣，化作的另一个意见不同的他。
“不，这不是礼物，而是诅咒。”白哈利摇头，“只有当生命存在时，死亡才会有价值。人类就是这样的反复的生命。”
“努力活完短暂的一生，将成果留给后代继承，人类就是这样不停进步的。”
“巫师并不是人类。”黑色死神说，“他们是悖逆死亡的逃犯，从他们本应该死亡却没有死亡活下来那一刻，扭曲就出现了。”
“人类搭建的园里并没有巫师的位置。”
“巫师的文明也并非会断绝，白巫师会在废墟中搭建属于他们的王国。”
“被你们称为辉光之雾的生与死的狭间，它的出现并非因为我，是大自然自我的修复。”
“白巫师的诞生也并非是我的影响。”
“是尘世给予被认可巫师的通行证。”
“你应该明白，白巫师才是真正的巫师。”
“充满生命、温暖的魔力才应该在这个地球绽放。”
“巫师死寂、冰冷的魔力是他们属于死者之国的铁证。”
（“巴基，到底谁才是正确的？”赫敏问。）
（如果根据巴吉尔之前的话，伏地魔才是应该被解决的。）
（但伏地魔说的话也并非没道理。）
（“无论谁胜利都是正确的。”巴吉尔说，“但问题在于，没人会获胜，如果哈利不插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