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信祈今之,柳春和甚至把脏水泼到顾德音的身上。
“国舅爷,这都是那徐顾氏搞出来故意栽赃陷害我的,此女极其阴险恶毒,并且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她肯定是为了搏得您的关注,才会做贼喊捉贼……”
顾德音不义,也别怪他不仁。
祈今之慢悠悠地又坐回椅子里,“这么说,这都是那徐顾氏弄出来害你的戏码?”
“正是,正是……”
柳春和急忙点头,并且脸上还有一抹欣慰,似乎为祈今之能明辨是非而欣喜。
祈今之听后却是哈哈大笑,随后,他笑容一收,“你这是把我当成三岁孩儿了?”
柳春和心头一跳,忙道,“岂敢,岂敢……”
虽然他是伯府世子,祈今之是承恩侯世子,看似地位相当,但谁叫人家有个好姐姐,乃是幼帝生母,当今太后。
他比不得,所以只能认低威,把事情糊弄过去就行了。
祈今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的神色就更臭了,“可他们的说法跟你可不一样。”
柳春和一愣,刚想问那个他们指的是谁,就听到祈今之拍了三下手掌。
没多时,就有人押了几个身上带伤的人进来。
他定睛一看,这里面有他的长随,还有今晚他安排的杀手,更有他安排在远处盯梢的,看这样子,他的人是被一网打尽了。
春寒料峭的夜里,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国舅爷,这几个人所说的话都不可信,他们早就背叛了我,我也将他们逐出门下,他们这是伺机报复……”
祈今之一脸古怪地看向他。
“这么苍白无力的辩解,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吗?换成你,你信吗?”
柳春和张了张口,没法再辩下去。
祈今之看他沉默了,这才冷笑一声,直接向随从吩咐道。
“押他回去柳家,把今晚的事情全都告诉忠肃伯。”
柳春和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他爹就是个死偏心的,一心都偏向了继母所出的弟弟,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前人所出的儿子。
如果知道了他今晚所做的事情,继母再吹枕边风,他这个世子之位就不保了。
“国舅爷,还请你手下开恩啊……”
他当即朝祈今之跪了下去,祈求他别将今晚之事闹大。
祈今之不为所动,百无聊赖地朝手下挥了挥手。
下属立即会意,拉起柳春和就要拖出去。
柳春和扒住门框,朝祈今之大喊道。
“国舅爷,只要你不将此事告知家父,今后您吩咐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推脱。”
祈今之听到这话,眼神微微眯了眯,终于朝手下做了个手势。
下属这才放开柳春和。
柳春和大口喘气,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他急忙起身,躬身到祈今之的面前,执起茶壶就给他斟茶,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祈今之。
“国舅爷,今儿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祈今之拿折扇点了点茶碗,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至此,柳春和方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赌对了,国舅爷看似风流,实则是韬光养晦,毕竟现在朝堂上是摄政王一家独大。
皇帝年幼,太后想要垂帘听政,但被摄政王给否定了。
祈家不得不避其锋芒,暗中积蓄力量,以期将来幼帝长大亲政之时,有能力跟摄政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