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喜欢,不是担心,只是职责所在。
凌江玥的怒气成倍卷土重来,攥紧拳头捶打玻璃外他那张脸。
“你骗人!”
“我骗你什么了?还是说你认为我一定会为了你违反我的职责,背叛我的身份?”
“如果不是你假装子弹卸完了,我一定在你撞门进来之前就弄死你们!也好过被你们塞进这个笼子里!放我出去!不然等我自己出去了,我绝对会把你也弄进盐水池里泡着!”她一下下捶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像一下下砸在蔺峥心里。
说来说去,她脑子里能想到的他骗过她的事,也就这点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小事也这么愤怒,那他该怎么表达他受到的欺骗呢?
蔺峥脸部肌肉有些抽搐,看她还恶狠狠盯着自己,突然拔腿往收容室门口走,门锁解开的滴滴声还没落地,门就被他大力甩上,“咚”的巨响吓得凌江玥抖了下。
然后被掐住了脖子,踉跄倒退着被掼到玻璃墙上。
“我骗你?是你在骗我!你骗了我整整半年!到那天晚上我问你,你还在狡辩!和路愉算计我的时候是不是很高兴?接近了一个内部人员,可以得到第一手资料,方便你得到名单举起屠刀,而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在为怀疑你而感到愧疚!凌江玥,你有心吗你?!”
他说得咬牙切齿,表情都快扭曲,似乎下一秒就要捏断她的脖子。
凌江玥被迫仰着头,却一反常态嗬嗬笑:“怎么,展颜和路愉没告诉你吗?我是实验体,是改造人,是个怪物,我怎么可能有心?和你滚到一起是因为你的权限最高,你们特调处和人特科学部一样,都是些披着人皮的神经病,畜生,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想的都是怎么弄死你们!”
“你有种现在就把我弄死,最好像华春杳那样开膛破肚死不瞑目!”蔺峥逼近她,眼里的恨简直要溢出来。
“你以为我不敢?用来练手的蠢货都死得差不多了,多你一个也不多,到时候让林珈去荒郊野岭领你的尸体,也在解剖室走一趟,被装进收容箱里展示给下一任的特调处成员看,看看你这个前任队长有多蠢,居然会相信一个实验体在床上的话,活该被弄死!”
他们极尽恶劣之态,争先恐后刺激对方。
蔺峥喘气声加重,钳制着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拇指和食指掐住她下颌,让她张开嘴没办法再说清楚话。
凌江玥说不出,却还犟脾气似的露出笑,目光触及他爱恨难辨的表情,顿了一下。
性信息素和爱恨是相关的,尽管表情冷漠憎恶,他身上的性信息素却浓得像漩涡深处的海水,靠得太近,她渐渐有种被灌满口鼻的窒息感。
蔺峥满脸阴沉扭曲,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凌江玥,你就是欠干!”
然后猛地压下去,唇舌重重碾过她。凌江玥不甘示弱,在吻里亮出尖牙。
这根本不是吻,是撕咬,是恨不得吃了对方,嘴角流出血丝了也没人停。
仿佛难以辨清的爱和恨都能在痛楚里浮出真面目,仿佛彼此的身份和面前的这扇玻璃将他们隔开的距离,只能在撕咬中无限缩小。
二月的第一天,刺激(擦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