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在餐桌边坐下,也不看他,拿着毛巾擦手后扔在桌上,嘴里不知道在讽刺挖苦谁:
“一天到晚只会玩这些乱七八糟的幼稚游戏,还自以为多厉害,其实只会在女孩儿群里骗来骗去,和那些没用的暴发户二代没两样……”
在他说完之前,俞璋出了大门。握住门把手的力道大得青筋指骨都凸出来了,最后关门的声音却还在遵守“礼貌”规则。
离开别墅区,他的表情就被阴郁写满。
开着车在路上狂飙,在第一个红灯路口又急刹,轮胎在地面上“哧——”地留下黑色擦痕时,他心里的阴霾似乎也同时被宣泄了一丁点出去。
也就一丁点,把溢出来的撇掉了,剩下的正好维持在可以忍住的范围。
后面一路上都是正常开车,甚至在见到宋延风他们时,他还能笑得出来。
“你们怎么凑一起?”临时约人,还以为凌江念了能不会来,没想到不仅她来了,还多带了个庄捷。
庄捷拉着脸,情绪肉眼可见地不好,翻个白眼文:“该我们问你吧?没事找到我们干嘛?”
“问点事。”
他的目光在一脸沉静的凌江念身上扫过,坐下后先问庄捷:“怎么,庄承要回来了,你这么害怕?”
“我害怕个毛线?这是害怕吗?”庄捷一点不客气,“有事赶快说,有屁赶快放,我们还要吃饭,有你在我都吃不下。”
俞璋也不介意,看庄捷烦躁,他的心情反倒好了点。
“我是来问问江玥的事。”他在凌江念对面绅士地拉开椅子,坐在最远的社交距离之中。
“你知道江玥最近在干什么吗?”
“你问她?”庄捷斜眼撇他他,“你和江玥关系不是最好了吗?怎么,也闹掰了?”
说到闹掰是还幸灾乐祸笑两声。
俞璋面不改色:“严格来说不算闹掰,是她突然就没有消息了——自从那天晚上跟着那个警察走之后。”
他的加重了“警察”两个字的音调,看着凌江念又说:“你不是也去隔离观察区了吗?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庄捷懵了,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隔离观察区?什么警察?
凌江念还是一脸平静,低头拨弄餐盘边的擦手巾,语气平平道:“你问错人了吧,我怎么可能知道江玥的事。”
俞璋:“你不是和她待在一个地方的吗?”
“当然不是,她在别的地方,”简单说了这几句,她有些不耐烦了,“能不谈那件事了吗?”
她腿上留下了疤,对事业有影响,而且那天发生的事可不算什么美好回忆,谁愿意一遍遍去回想。
俞璋微笑:“我不信你不关心。如果她真的被一个穷酸警察骗走了,那就没办法为凌家带来好处,凌家可就只有你一个人能联姻换取利益,时间一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毕竟关系是要靠利益和好处来维护的。你不心动吗?”
话说得真难听,庄捷和宋延风都替凌江念觉得尴尬冒犯。
反倒是她自己,没什么反应地说:“凌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关心。你要是害怕江玥不理你了,可以去争啊,争取成为给凌家带来好处的人,而不是这里煽风点火。有空找我,是争不过吗?”
俞璋的假面裂出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