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真的有很多生物被保存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换个地方接待她?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她真要是坏人,凭着听力就能得到很多信息并且传播出去了。
多半是,蔺峥快不行了,没办法转移地方吧?
“叮——”电梯到达底层,地下基地里的所有人都望过去。
电梯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纤瘦女孩儿,脖子上戴着成串的华丽珠宝,从晦暗的地方走出来时,珠宝在闪光,人也在闪光。
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一定,有点像被变态科学家绑架到实验室的瑟瑟发抖的猎物。
特别是她还戴着个眼罩,跟时尚单品似的,遮住了那张精致v脸的一小半。
凌江玥稍微抬高了下巴,轻轻嗅着这里复杂的气味。
林珈忽然问:“你对气味也很敏感?”
真够敏锐的。她摇着头迟疑说:“也不算,只是觉得这里的味道有点刺鼻,很不习惯。”
林珈没再问,牵着她走进一个实验室里,摘下眼罩。
蔺峥靠在检查椅上,正对着实验室门口,听见声音他反射性醒过神,勉强睁开眼看过去。
他眼睛的可视性受到了点影响,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只能隐约看见那抹鲜艳的亮蓝色,朦朦胧胧的纤细身影,和第一次在警局见到的一样。
是她。
凌江玥也看见了他,这才几天不见,他竟然变成一副大病未愈命不久矣的样子,发红凹陷的眼眶,干燥的嘴唇,还有贴满电极的身体,像……像过去的她。
消毒后穿上防护服,她走近几步,故作惊讶地看着蔺峥。
“这么严重?”
林珈:“是啊,这种生物的寄生感染时间很快,潜伏期一天,后面就是速度不一的恶化。”
蒋雨行看她们回来了,赶紧汇报情况:“信息素有用!蔺哥说能感觉到身体酸痛和发痒的部位在转移。”
林珈:“它们对信息素的感知这么敏感?”
许嘉言展示出一批已经死掉的微生物:“它们不是吃声音的,是吃信息素的。刚才我们才发现。单独做对照试验的那几批实验群落,在单独放置在隔离室里后的十五个小时后都陆续停止了生命活动。但和巨蝶待在一起的实验组还存活着,而且有接近巨蝶尸体筑巢的行为倾向。”
之前的研究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帮助,请来支援的微生物学家根据这个现象,提出了一项科学界已经存在的研究主题——
或许某些微生物能够通过改变宿主感受同类信息素的路径,进而操控宿主的社会性行为。
许嘉言:“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猜测全是错的,是这种微生物在操控巨型蝴蝶迷惑猎物,进而捕食。所以我们能安全从大裂谷回来,挨到现在才只有蔺哥一个人遭罪,算是幸运中的幸运。”
凌江玥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头看着动弹不得的蔺峥,心想,确实幸运。
毕竟请了她来。
ps:这个结论参考了已存在的研究内容:2023年1月4日,来自美国哈佛大学演化生物学系与脑科学中心的yun zhang教授团队的吴太红博士与葛明海博士等研究人员在nature杂志上发表的,题为pathogenic bacteria modulate pheromone response to promote mating的研究长文,该研究以秀丽隐杆线虫为模式动物揭示了病原微生物改变宿主线虫社会性行为的神经机制。
(看看就好,关系也不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