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的诨名在村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白轻鸿这样娇娇怯怯欲哭无措地往那儿一站,什么都不干,过来看热闹的男人们看软了半边骨头,更别说是沈二这种常年爱招惹村里寡妇,血气方刚的流氓了!
沈驹钲这么个沉默内敛又稳重的人今天竟然直接对人大打出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这沈二对人家媳妇干了点儿什么。
也是造孽,沈驹钲娶了这么个烫手山芋,长得这么招蜂引蝶不安分就算了,还是个傻子。
哪个男人拿块都能把她哄到手,这不就跟用肉骨头钓着一群恶狗一样么?
谁随便蹦高点儿都能碰到这块肉骨头,就像上头有人拿鞭子在抽,可谁不想钻着空子上去咬一口?
把人打得半死不活,沈驹钲才收手,转身拽着白轻鸿离开。
白轻鸿脚步没跟上,差点儿绊倒了。
沈驹钲也不停,只单手一扛,直接将她扛在肩上离开。
众人都忍不住吓得大气不敢喘,看得出来沈驹钲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在村子里素来有威名,谁没事敢惹他?
这沈二也真是色胆包天,不要命了。
要不是有沈父在,他今天怕是要被打死了。
女人们本来也是在看热闹,可看到沈驹钲轻飘飘地就把一个女人单手扛起来放肩上,脚步不带慢一点的时候,又都忍不住暧昧地互相递眼神。
要说这傻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爆发力得多强?
天天在地里干活一个都顶四五个男人呢,可想而知在那事上又是何等的威武雄壮。
女人们看到身边被沈驹钲吓得大气不敢喘的男人,都忍不住有些失望了。
真是窝囊废,人都走了还这副死德行!
一处比不上,处处都比不上!
白轻鸿真是好命!
另一边。
白轻鸿被扛回了茅草屋,狠狠地摔在床上。
自从白轻鸿和张老爷鬼混在一起,被人养娇了脾气后,总是嫌弃家里的床很硬,不肯睡觉。
沈驹钲没办法,只等从镇上买了细软来,将床软和地铺上,她才肯上床。
这一摔,倒是不疼。但白轻鸿还是害怕,瑟瑟发抖地看着他,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沈驹钲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按在床上:“这就是轻鸿说的听话?嗯?”
白轻鸿吓得想要挣扎后退,却被死死扣着动弹不了,她惊恐地看着沈驹钲,心跳剧烈跳动。
沈驹钲被她眼底看陌生人的神色刺痛,理智的弦在脑子里绷到了极限:“说啊!怎么不说话?轻鸿不是说了会听话么?为什么又和老二搞到一起?还偷摸出去和他私会,怎么?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吗?嗯?”
白轻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呜……二叔你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你也知道什么叫害怕?”沈驹钲眼底疯狂,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我才应该害怕吧?是不是我不把你关在家里,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安分?白轻鸿!你只是傻,难道连羞耻心也没有了吗?!说话!”
白轻鸿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呜呜呜……二叔你别打我……我疼……”
她这副梨带雨的模样脆弱得格外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可眼底的恐惧和抗拒却像是尖锐的针,狠狠刺进他的心底。
沈驹钲神色越发冰冷,漆黑的眼底有暴风雨在酝酿:“说啊,为什么不听话?我是不是一次次地告诫过你,不要靠近老二,不要和别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不要让别的男人触碰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