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川看了她一眼,就把肉夹了过去。
孙龙看到周济川放下筷子,就眼巴巴地说:“周副队,你们能不能针对我姐姐的事情开启调查呀?”
周济川说:“首先,你们家属要申请尸检,不尸检,很难查清楚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其次,你姐姐的案子,管辖权不在我们辖区。”
孙龙说:“可是任顺福他姐夫是南城的一个小干部,而且救护车当时去的医院,也不是就近的医院,是任顺福姐夫有熟人的医院。”
周济川说:“那你们亲属就要申请调查回避原则。”
孙龙也是大学生,他在高中和大学同学的人脉里使了把劲儿,两天后,孙红的案子到市西分局。
截止到目前,家属依然没搞定尸检的事情。
传唤任顺福来调查,由刘雁兵负责跟他谈。
往调查室里看了一眼,卢超感慨地说:“钱真是养人啊,这任顺福不是四十岁吗,看起来跟刚三十出头似的。”
潘贵明求知欲非常爆棚地问:“外企真的很赚钱吗?看他这身行头,西装皮鞋大哥大。”
邵飞说:“我有个高中同学,学英语的,毕业就没去分配的单位,直接去了外企。一个月工资相当于我们一年吧。任顺福不是销售经理吗,还有提成,没准人家一笔提成,就相当于我们十年工资。”
潘贵明捂着心口,“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因为嫉妒变得面目全非。”
调查室里,任顺福坚持自己身为直系亲属,拒绝尸检。人死不能复生,得为儿子考虑。把孩子的妈妈剖得面目全非,怕孩子有心理阴影。
刘雁兵说:“死者的弟弟妹妹坚持要尸检,你要是不同意尸检,死者的其他家属就会要求,查找你婚内出轨的证据。”
此话一出,任顺福脸色变了变,最终同意了尸检。
签完同意书之后,刘雁兵就开始询问任顺福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的任顺福,那天晚上要回家?
任顺福说:“那天之前,孙红跑去公司找过我几次,我也很烦。当年,是孙红主动追求我,那时候我和前任妻子还没有离婚。离婚之后,我很快就跟孙红结婚,我的第一个孩子受不了打击,跳河自杀。因为这件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很懊悔。所以,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前妻。我时不时提起这事儿,孙红就跟我吵,跟我闹。慢慢的,感情就淡了。”
“那天周六,我走在路上,听到别人聊起孩子的情况,我就想起我和孙红的儿子。很久没看这孩子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应该为了前面已经死了的孩子,亏欠现在的孩子。所以,就买了点东西回家。”
“回家之后,孙红看到我,喜出望外。她就忙前忙后张罗了一桌子菜,甚至还把我之前从港城带回来的红酒也一起拿出来。”
“她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什么调酒,红的白的啤的,混在一起喝。逼着我也喝了几杯,要不是我拦着,她还要给儿子也喝。”
“把儿子哄睡着后,孙红又拉着我继续喝。喝着喝着,我们还有了久违的x生活,就在沙发上做的。”
“做完之后,我就让她去洗澡,她不肯。我这几年在外企,生活习惯方面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我做完肯定要洗澡,洗完澡之后,我就去床上躺着。可能是酒喝多了,再加上又干了半个小时的体力活,所以很快就睡着。直到半夜,我被渴醒,起来喝水的时候才发现孙红躺在沙发上不对劲儿。”
听到这里,调查室外面的未婚青年邵飞和潘贵明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