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戴德山偶尔买回来一只烧鸡、烤鸭之类的，非得拉着他一起喝饮料吃烧鸡、烤鸭。

又是想投毒的行为。

和吴远绍用在他的岳父岳母和妻子的手法很相似，审讯室外面的周济川听到之后，要求再对吴远绍再进行审讯。

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的吴远绍，终于坦言，他和戴德山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有联系，从十几岁开始，他们就每隔几个月见一次面，商讨着怎么当“人上人”。

怎么利用周围的人？

怎么能让周围的人给他们谋取利益？

怎么结交上层人士？

只是，后来吴远绍凭着那张脸，爬得更快之后，就看不上戴德山，自认为技高一筹。

很快，戴德山在化工学院的实验室抽屉里，翻出来一份“遗嘱”。遗嘱模仿的是聂宗光的字迹，内容是聂宗光意外去世后，一直关心照顾他的房客继承戴德山继承他的遗产。

案子全面告破后，记者要求采访。

本来也不太乐意接受采访的李建国，最后接受了采访，因为他觉得这个案子，不仅仅提醒家长，要注意孩子有没有被霸凌的情况。也要提醒读中学大学的同学，远离那些想把你当垫脚石的人。更要提醒那些心思单纯的女孩，千万不要被人给吃绝户。

第二天，林漫本来想上完课后再去分局一趟，但是和计算机系的联合项目突然有项目会议要开。

林漫去计算机系的时候，借了办公室的电话给刑警队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正好是黄阳，她跟黄阳说：“黄阳，聂宗光今天是不是要转移到看守所？麻烦你帮我买一些看守所需要的生活用品，还有换洗的衣服，回头我给你钱。”

黄阳有些看着手里崭新的纸币，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林老师，你想的跟我们周副队想的出奇一致。刚刚，周副队已经给我钱，让我去处理啦。”

林漫挂断电话后，表情有些恍惚。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哟，好久不见，没想到林同学变成林老师之后，交友这么广泛，连看守所里都认识人了。”

林漫转过去，一看，原来是熟人，方少衍。

“方博士变成海龟之后，阴阳怪气的本事也见涨啊。”林漫轻轻一笑，或者她本人都没意识到，她笑起来，笑容明媚，有点晃眼。

项目组开会之后，林漫才知道，方少衍是特聘专家，每两个月会从国外飞回来一次。

当年，林漫说的那句——数学学不好才去学计算机，深深得罪了比她高两届，计算机专业的天才级别的方少衍。

后来，方少衍出国直博，博士毕业后，拿到了国外大学教职的岗位，并且还跟外面的企业合作，不管是名利地位，都算是留学生的天板。

会议结束后，方少衍就对准备起身离开的林漫说：“林老师，这么着急走，是不是要着急给流浪猫做节育手术啊？”

会议室里的人忍着笑意，纷纷离开，只剩下林漫和方少衍。

方少衍又说：“两年不见，你的爱好真是一点没变啊，还是那喜欢去干这项公益。”

林漫微微一笑，边朝方少衍走过来边说：“你知道我什么那么喜欢给猫嘎蛋吗？因为我在练习啊，万一有一天能用到人身上呢。”

说完，林漫的目光落在方少衍的某处。

方少衍顿时觉得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