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双手不停交叉搓磨，一副心虚的样子。

这人总是做这种模棱两可的表情，传达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心虚，他在隐瞒什么。楚沐憋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专心听完接下去的事情再提问。

“我害怕后面再出现什么事儿，就一直撑着没睡，外面的风又刮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渐渐停歇，那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天开始有些亮，我一直等到天彻底亮起来才出的屋子。

结果，我刚出去，就看见了在西厢房左手边的长廊上躺着一个人，我当时吓坏了，手脚僵硬，喊都喊不出声，直到我瞥见一抹熟悉的衣角。

我试探着朝那边走过去，结果，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男人紧紧盯着楚沐，脸上泛着一抹神秘的笑。

说实话，要是这个院子还没有这么多人来回走动，院墙上嵌着的灯也没有打开的时候，她还真的会被面前这张神经质的脸吓到。

但是，现在……

“我猜你看到了小诺的脸！”

楚沐面无表情回答他。

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楚沐的反应没给他足够的反馈，他憋着股气点头：“没错，我看见了小诺！”

“小诺身上都湿透了，可明明我没听见晚上有下雨声，如今正值盛夏，天气也不冷，不管怎么样，小诺身上不该湿成那个样子，就像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的情况不好，果不其然，当我把手悬在她鼻尖时，我确定了，她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今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