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沫生气地夺门而出。

陆锦城垂下手，只是淡淡的朝门口撇了一眼，没追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正常的上课，晚上完成作业之后，季瑶会带着两个孩子去逛街。

有时候是去吃好吃的，有时候是去游乐场玩。

在当一个母亲这方面，季瑶还是下足了功夫。

因为从小季佳欣的生活里就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季瑶就只能又当爹又当妈。

好在教育还算成功，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慈爱季瑶一项也没落下。

从商场走出来，季佳欣的手里抱着洋娃娃，陆前程手里则是拿着汽车模型，三个人都笑着。

“终于把我的洋娃娃全部集齐了，妈咪，下次我想多给她买几套衣服！”

季佳欣抱着季瑶的手撒娇，季瑶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陆前程看着手里的汽车模型发呆。

这样的礼物他收到过不下四十个，甚至还有比这更贵重更精致的模型玩具，可是没有一个礼物让他如此喜欢。

抱着汽车模型的双手渐渐环的更紧了。

季瑶注意到了陆前程的沉默，关心的蹲下身来，与陆前程的眼睛齐平问。

“怎么了，还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

陆前程低垂着眸子摇了摇头。

季瑶已经给了她陪伴和快乐，还买了玩具，他只感觉这一切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现在真实发生在他身上，反倒有一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阿姨……”

陆前程小心翼翼的开口，虽然他声音很小，还是被季瑶捕捉到了，耐心的倾听。

“你说，阿姨在呢。”

季瑶温柔的嗓音让陆前程鼻头一酸。

“为什么我妈妈也是妈妈，却和您差别那么大。”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快要听不见了。

季瑶把他的话都听在耳里，一时难以回答他这个问题。

季子沫如何对陆前程她是亲眼见过的，也不知季子沫是抽什么风，正常来说，不应该把这个孩子当做和陆锦城在一起的筹码吗？

非但不对这个孩子好，反而还那么不在意。

季佳欣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孩子，立刻跑过来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陆前程。

“不要哭了。”

陆前程擦干眼泪，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季瑶，希望季瑶能给她一个答案。

可是季瑶也想不明白，只好含糊其词的回答。

“可能并不是你妈妈不爱你，只不过她爱你的方式和我不太一样，你没有发现，我也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说完之后，季瑶不等陆前程继续多想，就将他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没关系，现在有阿姨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