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安闭着眼,当作没看到在自己面前控诉的扶苏,反正是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看得扶苏想起来他父王拒绝他的那股恶趣味。
“神使,你现在和父王越来越像了。”
攸安装睡装不下去了,出言反驳,“长公子别乱说话,陛下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人,不要给我戴高帽。”
扶苏习惯神使对他父王的推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无语,神使这一次不落空的好话,对父王的讨好叫他都自叹不如。
“神使,东巡”
攸安直接打断他,“别做梦了,你连陛下都搞不定,还来我这想法子,老老实实待在守家吧。”
扶苏来就是想要跟着嬴政东巡,他现在心也有点野了,可惜遭到了嬴政毫无转圜的拒绝,才想要走攸安的路子。
“况且,不是还有蒙恬将军陪你嘛,看看人家,修路修了将近一年时间,兢兢业业一点抱怨都没有,多学学啊。”
话倒是没错,只不过从一个惫懒又情绪不太稳定的神使嘴里说出来,还是叫扶苏觉得怪异。
“我知晓蒙将军对父王忠心,可和我出门没有冲突啊。”
攸安又闭上眼,懒得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我要睡觉了,衣,送长公子出门。”
扶苏瞧着她直接躺下,把杯子盖到头顶,衣进来毫无惧色的看着扶苏,态度倒是恭敬,显然希望长公子配合一点。
扶苏没好气的看了眼做戏极其敷衍的神使,手还不忘伸出来拿了块零嘴,他一时无言,“神使莫要憋坏了。”
说完这句话倒是离开了。
攸安都没等人出门就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倒不是睡不着,只是起床还没两个时辰,再睡真一天下来要睡满十个时辰了。
嬴政从别人嘴里得知扶苏去找了神使,想起他的目的,倒是觉得心里舒畅,忙里偷不了闲看到儿子碰壁,心情倒是诡异的不错。
蒙恬也回来述职,嬴政特意将北边的情况交付给他。
又将监御史禄召唤过来,“朕命你掌管军需供应,督率士兵、民夫在湘江与漓江之间修建一条运河,以便日后征伐岭南粮食运输。”
还未开始,已经将一桩桩都吩咐下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攸安知道这个消息时,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那条修了五年的,大名鼎鼎的灵渠,等到建成,大秦已经填了几十万人命进去,比起打六国都要费力。
可她也不知该如何减少损失,岭南的开发本来就是填人命开发起来的,北方向南方转移,都是血泪史,要等到后面那个混乱、汉人被迫南渡的时代,才会逐渐开发,现在岭南复杂的生态环境,攸安积累的系统完全没有用处。
越想越生气,攸安忍不住冲着一直偷懒的系统发脾气,“有办法解决岭南问题吗?”
六合一副气人的傻样,还慢半拍的指着自己,“我?”
攸安皮笑肉不笑,“不是你难道是我吗?你想想,自从种完土豆,你干过活吗?”
六合只觉得莫名其妙,是没干活,但也没惹事啊。
“宿主,你骂我,我也不可能解决岭南问题的,我没这个本事。”六合十分摆烂,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没本事。
攸安本来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很多事情哪怕是她已经开了金手指还是无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