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张了张嘴,拧眉,没法回答:和一只醉猫,没法正经说话。
骆雪却长长叹了一声,望着天板:“其实,我不相信婚姻,我和楚流商他爸,只是互相利用。没所谓的喜欢或不喜欢。他帮我爸治病,我白天做他助理,晚上做他女人。
“后来,他娶我,不让我生孩子。只让我治理公司。立遗嘱时,他还加了这么一条:我若再婚,家里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我就拿不到任何遗产。
“你说,这种见鬼的、充满算计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但是,我曾见证过一段很美好的爱情,让我相信婚姻可以很好,男人可以是个依靠……现在,我想再赌一把……”
以完成那人生前的期盼。
“你愿意跟我赌吗?”
她转过头,眼神是发亮的,酒精不光染红了她的双颊,还令她眸光特别的温柔,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期盼。
高峻从来不知道她曾经的婚姻是这样的,怪不得她对任何男人都透着不信任。
可她却愿意和他赌。
这说明她心里,真的有他了。
“你不是说,你再嫁会失去遗产继承权吗?你怎么舍得为了一个男人,放弃遗产?”
那可是一份泼天的财富。
换作别的女人,肯定不愿意。
“我愿意。后半辈子,我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一个温柔娴慧的妈妈。我想生孩子了。你来做我孩子他爸,好不好?”
她畅想着未来。
而她的未来里,会有他。
一句“我孩子他爸”,令男人的眼神灼灼然变得无比热烈,一咬牙一冲动,他不管不顾就豁出去了:“好,那我就和你赌一次。”
骆雪开心一笑,终于攻下了,她当即站了起来:“走,快走,马上去领证。刻不容缓。”